方才在雅間之中和心上人悄悄在一起時有多歡喜,此時就有多後悔。
早知道會在這裡遇上何大川,他絕對不會選擇今日和心上人相會。
周景山臉色一沉,一把推開了何景書,大踏步往樓下走。
瞧這樣子,多半是想回頭跟長輩保證兩人已經斷絕了關係。
何景書是個多愁善感的性子,被心上人推開後,眼淚瞬間落了下來,整個人搖搖欲墜,邊上他的隨從急忙上前去扶。
溫雲起繼續往樓下走,值得一提的是,一般稍微大點的酒樓內,都會給客人留一片停馬車的空曠地方。他一路往下走,何景書一直跟著,直到他上馬車,身後的何景書因為眼淚朦朧看不清腳下的路,人被絆了一下,控制不住地摔了過來。
他側身一讓,沒讓人摔到自己身上,但何景書撲到了他馬車
的欄杆上。
何景書格外傷心,也不想動彈了,認出來是溫雲起的馬車後,狼狽地往上爬。
溫雲起:「……」
「我不會安慰人,你最好是回你自己的馬車。」
何景書哭著瞪他一眼:「你是我哥哥,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他哭到一抽一抽,是真的特別傷心,幾乎要暈過去了。
「你這……跟個姑娘家似的。」溫雲起回了何府好幾天,不是沒有見過何景書,此人……殺傷力很有限。
他上了馬車,阿寬趕車離開。
何景書還在哭:「今天若不是遇上了你,景山不會那樣對我。」
「這是怪我出現得不是時候?」溫雲起似笑非笑,「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姓周的對你並沒有多少真心。說舍就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一點面子都不給你……」
「才不是呢。他是為了我好,不想讓我被母親責備,回頭肯定還會赴我的邀約。」何景書語氣篤定。
溫雲起嘲諷:「原來你知道啊,那你哭什麼?」
何景書沉默下來,半晌才道:「我感覺他有點變了。」
此時溫雲起來了興致,笑問:「哪裡變了?他回家以後不得長輩看重,而你是何府唯二的公子,與你好上,他能得到不少好處,錢財且不提,他爹不會當他不存在。」
方才溫雲起試探了一下,周景山明明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就是說,他是故意占著何大川身份。
既然是故意,溫雲起就不客氣了。
何景書再次沉默,他又不傻,從小也得父親教養過,自然明白這些道理,正是因為明白,他才會這麼傷心。
他知道周景山在利用自己,卻又舍不下這段感情。
「那我該怎麼辦?」
溫雲起好笑:「你又不是三歲孩子,知道要怎麼做,何必問旁人?」
關於幾人的爭執,兩人還沒到家呢,消息已經傳入了何夫人的耳中。因此,馬車一入府,何夫人身邊的管事已經等著了。
兩人沒能回自己的院子,自己就被帶到了主院。
主院之中,下人們縮頭縮腦,恨不得把自己藏到地底下去。何夫人滿臉寒霜地坐在主位上,看見二人進門,臉色又冷了幾分,呵斥:「跪下!」
何景書跪得特別麻利。
溫雲起站著原地沒動,知道姜大川為何會流落在外多年的真正原因後,他做不到對這個婦人恭恭敬敬。
反正,即便不恭敬些,何夫人也不會真的把他怎麼樣。
何夫人見便宜兒子不跪,愈發惱怒,狠狠將手裡端著的茶杯砸到了地上。
白色的瓷花綻開,何景書嚇得身子一抖,伸手扯了扯溫雲起:「快點跪!」
溫雲起不止不跪,伸手扒拉開何景書的拉扯,坐在了左側的椅子上:「我又沒錯,憑什麼跪?難道我出去吃頓飯都不行?爹辛辛苦苦賺了那麼多的銀子,身為他的兒子花不得嗎?」
何景書沒想到他這麼大的膽子,嚇得瞪大了眼睛,又急忙低下頭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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