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聲裡帶著羞澀和不滿。
溫雲起放任自己昏睡過去。
原身周大椿,出身白樂府轄下的一個小村子,村裡有不少人會選擇在農忙時進城幹活。
白樂府有個碼頭,有把力氣的年輕人都會選擇去碼頭上扛貨,工錢還不錯,而廚藝好的會選擇在碼頭上擺個攤子,比地里刨食要強些。
周大椿家裡兩個哥哥,他是家中小兒子,還有個雙胎妹妹。
白樂府附近的村子裡的人,但凡勤快的,日子都過得不差。
周家人勤快能幹,大哥周大南十歲出頭就開始進城找活干,他運氣不錯,被碼頭上一個賣餛飩的姓劉的東家相中做了女婿。
劉家原本想讓周大南入贅,但無論是周家還是周大南都不願意。
兒子再多,也沒有送人的道理,更何況周大南是家中長子。
劉東家主動退一步,只要求第一個孩子姓劉,如此,婚事才算是定了下來。
小夫妻倆成親以後,周大南搬去了城裡住,逢年過節才回來一趟,說得難聽點,還不如村里那些嫁出去的女兒回來得勤。
二哥周大喜娶的是村裡的姑娘,他自己看上了人家,結果楊家出手狠辣,他們不在乎女兒出嫁以後還回不回娘家,要了二十兩的聘禮。
這真的和賣女兒差不多,換了那些厚道人家,二十兩銀子,娶五個媳婦都綽綽有餘。
周家不想答應這門婚事,可周大喜非要娶,家裡人也只能捏著鼻子認。
到了周大椿這裡,他其實不太想娶妻。但那話怎麼說的,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周大椿從碼頭上幹活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一個腳崴了的姑娘,當時姑娘哭得梨花帶雨,他原本不想多管閒事,可是姑娘給了豐厚的酬勞,請他幫忙送一趟醫館。
周大椿這一去,不知怎地就生出了一些流言,無奈,兩人只能成親。
汪盼兒對這樁婚事沒有多大的牴觸,還挺樂意,只不過汪家是小富之家,不願意把女兒嫁到村里,汪盼兒執意要嫁,汪家沒要聘禮,但也沒要嫁妝。
婚事辦得還算順利,新婚那晚,兩人也順利圓房,算得上濃情蜜意。
但是,半個月後,汪盼兒突然就發瘋了一樣,買了藥毒害全家。
周大椿直到死,都只覺得莫名其妙。
溫雲起感覺到身上多了一雙小手正在解他的衣裳,這樣的情形下,那肯定是暈不下去了。他睜開眼睛,伸手拍開汪盼兒不規矩的手。
他下手挺重,拍出了啪一聲。
汪盼兒吃痛,忙收回了手:「你做什麼?」
她一臉不滿,大概是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過生硬,轉而道:「今兒是新婚之夜,你喝了多少酒啊?」
說著,還氣得扭開了臉。
溫雲起起身出門,一句話都沒留。
汪盼兒傻眼了,追到門口問:「你要去哪兒?」
周家的院子足有七間房,一間堂屋,六間可以睡覺的屋子,這房子是周父三十多歲時修建,建好沒多久,就開始娶兒媳婦。
建這房子之前,周父就安排好了兒子成親以後住的屋子。
兒子一人分一間,女兒也有一間閨房。這般還有得剩。
因為周大南不在家,夫妻倆都不愛回家住,那間屋子是空著的,只有一張床……不過因為家中有喜事,光板床不好看,那屋子這會兒鋪著被褥。
溫雲起進了周大南的屋子,路過周家夫妻倆的屋子時,還聽到二人在嘆氣。
老大連家中親弟弟成親都不回來,這兒子算是白養了。
溫雲起進屋後關了門,倒頭就睡。
他腦子清明,但是周大椿確實喝了不少酒。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時,外面天已大亮。
溫雲起還有些頭疼,沒有賴在床上,周大椿是個很勤快的後生,一年到頭也不怎麼生病,白天躺床上這種事,一年也不會做一次。
周家院子裡就有一口水井,他從屋子裡出來,順手取了個盆子到井邊打水。
新房一點動靜都沒,周母眼看著兒媳婦不起床,她也不好意思喊,帶著二兒媳婦做飯,結果一抬頭,看見小兒子居然是從大兒子的屋子出來,頓時一臉驚訝:「大椿,你昨晚在哪兒住的?」
「喝了太多酒,我睡大哥的屋。」溫雲起隨口答了一句。
廚房裡的婆媳二人面面相覷,又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新房。
汪盼兒心裡特別惱怒,心裡壓著事,她早就醒了。今日是新婚的第二日,規矩大的婆家會讓新嫁娘給一家人做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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