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此,周氏從來都不喜歡自己這個孫女。
一來不是親生,二來,她明明生的是兒子,兒子的女兒卻叫她外祖母……每叫她一次,都在提醒她,她兒子給人做了上門女婿的事實。
如今的沈文思連外祖母都不願意喊了,周氏瞬間就察覺到了,心裡很不高興,不過形勢比人強,她不敢發脾氣。
「蘭兒,夫妻哪有隔夜仇呢?你不知道老三這些日子過得有多難,整宿整宿睡不著,人都瘦了。他是真的將你放在了心上,你就原諒他吧。」
沈氏並沒有避而不見,都說多年的媳婦熬成婆,沈氏很感激父兄在她腦子發暈的時候幫她作主招贅,所以她後來這些年從來就沒有受過婆婆給的委屈。
但是,這老婆子就像是跳到腳上的癩蛤蟆,不咬人,但能膈應死人。總是端著長輩的架子想要壓她,開始那兩年,沈氏還捏著鼻子應付過。
當然了,有蔣家在,周氏從來不敢太過分。
「我和林盛昌走到今日,本來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你們林家人功不可沒。」
周氏尷尬:「我們什麼也沒做啊。」
「不要扯那些廢話,我不想跟你多說。告訴林盛昌,他想求情就自己來,不要找這個找那個,看到你們林家人,我心裡會更煩,也更厭惡他。」沈氏眉頭微蹙,滿臉的不耐煩。
「前面的馬車趕緊走!若有人擋路,那是人家不想活了,直接撞上去吧。反正本姑娘不差錢,既是自己找死,本姑娘認了這場訛詐,回頭該賠多少賠多少。」
普通人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境地時,或許會想著拿命換錢。但林周氏絕對不是普通人之一,林家在這城裡不算特別富裕,但也能衣食無憂。
只不過是貪慾作祟……這人呢,有了一兩想十兩 ,有了十兩想百兩,有了百兩也覺得自己積蓄不夠多,還想要存上千兩銀子。
周氏就是這樣的,明明家裡日子能過,但她還是想為兒孫多爭取一些好處。
溫雲起的車夫得了主子的吩咐,一揚馬鞭。
馬兒小跑起來,周氏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後退,等到兩架馬車過去,她腳下一軟,要不是身後巷子裡衝出來的兒媳婦扶住她,她非得當街摔倒不可。
「不成啊!」
周氏回家後對著兒子嘆氣,「都說讓你平時不要惹她,怎麼還是把人惹急了呢?」
林盛昌就覺得自己很冤枉:「我就差把她抬到祖宗牌位上供起來了,這一回生氣,主要還是
繼宗和他哥哥算計了那丫頭。關鍵是那丫頭還是蔣家血脈……兄弟倆膽子太大了,這麼大的事居然不事前跟我商量,直接就去辦。」
能夠哄得沈氏心甘情願與他共享富貴,林盛昌自然不是個笨人,至少,他不會幹這麼蠢的事。
想要得到沈氏的嫁妝,讓繼宗討好文思就行了,若是二人成親,所有的家財都是繼宗的囊中之物。
但是林家人覺得,林繼宗算是沈文思的弟弟,即便是沒有上族譜,可眾人眼中他們是姐弟。
這姐弟之間結為夫妻,那會落人話柄。蔣家主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周氏無奈:「現在怎麼辦?要不你直接回沈家去,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林老頭接話:「對對對,有些女人嘴上說不要,實則說的是反話。你也別太老實了。」
「夫人吃軟不吃硬,咱們不能逼她。她最近不想看見我們父子,我們絕對不能強行搬回去。」林盛昌自認對妻子有幾分了解,「真照爹說的那樣辦,我們父子才是真的回不去了。」
三人在這裡商量,而隔壁院子裡,姚娉婷忍無可忍,起身帶著丫鬟就回了娘家。
林繼宗急忙攆上去:「夫人!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回娘家呀。」
「看看你那些嫂嫂,像什麼樣子?」姚娉婷眼淚都氣出來了,「眼皮子淺成那樣,看到什麼都想要。我又不是她們的錢庫,不給還說我小氣。我就小氣了怎麼了?她們大方,怎麼不見她們分點首飾給我呢?」
這事說大也不大,就是姚娉婷被妯娌叫去說話,坐了半天回來發現自己屋中被翻得亂七八糟。她從來就不是個能受委屈的,一不高興就上臉,旁邊幾人看她生氣,不止不道歉,還來勁了,七嘴八舌說她小氣,說她不友愛妯娌弟妹。
去他的吧!
林繼宗只覺得頭疼:「你別跟她們計較,都是小事,她們要你就給嘛,回頭我給你補上就是了。」
姚娉婷和林家其他幾個兒媳婦最大的區別就是她做過沈家的媳婦,哪怕只背了個名聲。林盛昌不願意委屈了兒子,送去姚家的聘禮和禮物中就摻雜了不少貴重首飾。
姚白氏一點都沒扣,全給女兒添做嫁妝帶上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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