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溫雲起得了謝文思的邀約,請他去城內的風華樓一聚。
兩人最多十天半月就會見上一面,有一半的次數都是約在
風華樓。
溫雲起有發現這一次前來報信的人是個面生的丫鬟,因此,去的時候就帶著幾分防備。
到了風華樓,夥計帶著他上樓,去的卻不是他定下來的那個雅間,上樓後該往左邊走,今兒夥計卻帶著他向右。
溫雲起頓住腳步。
帶路的夥計忙再次伸手一引:「世子爺請。」
溫雲起轉身就走:「你是剛來的吧?本世子定的雅間明明在這邊。」
夥計忙道:「那個雅間裡有客人,掌柜的特意給您換了一間上好的……」
溫雲起聽也不聽,自顧自走到了他定的雅間門口,門上掛著一把鎖。
值得一提的是,有些手有餘錢的客人經常要用到酒樓雅間,就會按月或者按年包下一間。付了銀子後,屋子不會再招待其他客人。平時怕人誤闖,多會鎖上。
溫雲起似笑非笑地看向夥計,抬手招了另一個:「開門!」
另一個樓梯口站著的夥計忙不迭跑了來,瞪了一眼給溫雲起領路的夥計,飛快掏出鑰匙開了門。
「世子爺,昨兒上了一道新菜烤乳鴿,用了蜂蜜,是甜辣的口感,您要試試麼?」
溫雲起嗯了一聲。
夥計忙拽住那個引路的:「五味剛來,不太懂規矩。小的這就帶他下去教導。」
說是教導,那夥計免不了要被責罰一頓。
而且,溫雲起雖說不是過目不忘,但只要是近期見過的人,他都會有個印象。風華樓來了好多次,那個五味……壓根就不是新人。
他沒有糾正,心想著那邀約他的多半不是謝文思,今兒大概見不上面了。
沒多久,門被敲響,夥計送了酒菜來,之後又來兩次,都是給他送點心和菜色。直到第三次,敲門進來的人不再是夥計。
溫雲起抬眼看一下門口著粉色衣裙的富平縣主,心下了悟。
「如果縣主是想說我未婚妻的壞話,那趁早別開口,我不愛聽。」
柳依依咬牙:「據我所知,姐姐在瘋馬之前就已經愛慕世子一年,這所謂的救命之恩,世子又怎知不是姐姐故意?」
這倒是沒聽謝文思說過。
不過,彼時的謝文思和段明澤又不是他們。有沒有愛慕誰,他們倆都不會在意。
溫雲起張口就來:「這與你無關。」
柳依依一臉認真:「那世子爺又知不知道,姐姐愛慕你之前,心裡惦記了我表哥多年?就是我母妃娘家的侄子,何氏的麒麟兒,名聲不比世子爺差。」
她這樣一說,溫雲起就知道了。
何家新一代的年輕俊傑何文韜。
不過,有這事嗎?
溫雲起站起身就走:「吃頓飯都不清靜,走了。」
謝依依:「……」
她不相信段明澤真的不在乎。
哪怕現在不找姐姐算帳,這件事情也是段明澤心頭的一根刺,說不定哪天就扎得他發了脾氣。
溫雲起下樓後卻並未回府,而是去對面的書肆中挑了一幅古畫,然後去了榮王府。
王爺正好就在,得知女婿前來,心情更好了幾分。
雖然他看段明澤不順眼,但這個年輕人卻是難得的聰明人,他觀察了這麼久,沒發現這年輕人身上有缺點。
人不可能十全十美,段明澤自然不是完美無缺,但他能將自己的短處藏住不讓旁人發現,這也是很厲害的本事。
女兒不可能一輩子不嫁人,嫁給段明澤,比嫁給其他人要好。
至於段明澤心裡有沒有女兒……在榮王看來,只要段明澤對女兒好就行,哪怕感情是裝出來的,若是能裝上一輩子,和真的又有何區別?
溫雲起進門就將手中的古畫奉上。
他買禮物之前有打聽過榮王的喜好。
榮王打開畫,面色更加歡喜:「好!」他看了一眼女婿,吩咐道:「去帳上支三千兩銀子來送給明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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