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是鬱郁不得志的秀才,還有森嚴的社會等級制度。
裴雪詩沒有優勢。
更沒有金手指。
她就是一個尋常人……不對,現在變成是尋常的下等人,裴雪詩肯定是不認可這種社會等級制度的,不過也輪不到她認不認可。
還是現代社會好。
儘管不可避免的,也會有一些階級差異,起碼不會這樣子。
裴雪詩頓感活著艱難。
本來覺得相比於小說里寫的攻略他人而言,活著太容易了,不到兩天,她啪啪啪被打臉了。
容易個屁。
難死了。
差點就餓死,成為史上餓死的穿書第一人,她冥思苦想片刻,越發堅定要留在秦家當下人。
怎麼跟秦時讓開口?
他們認識的時間很短,如果裴雪詩突然提出此事,恐怕會引起秦時讓的懷疑,換作是她,她也會懷疑對方意圖不軌等等的。
裴雪詩被難倒了。
她沒把握說服秦時讓,更沒把握能如願留下來。
*
東院。
秦時讓安靜坐在書房的桌前,專心致志地看書。
但他沒能安靜太久。
秦若憐來了,她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後面跟著兩個丫鬟,秦若憐頭也不回,讓她們在外邊等著,正要跟進來的丫鬟聽令止步。
她先倒了幾杯茶喝,再委屈巴巴地朝秦時讓走過去。
「大哥!」
秦時讓依然不動如山,只抬眸看了她一眼,很少有事能引起他的注意力,哪怕是他親生妹妹,分明生性冷淡,長得卻溫和。
所以很少有人能看破。
他溫聲問:「發生何事,怎麼忽然如此毛毛躁躁的。」
秦若憐這才收斂一點。
秦家異常講究禮節。
而秦時讓一出生便被秦家夫婦寄予厚望,嚴加管教,仿佛要將禮節一筆一划刻到了他骨子裡,導致他看似也極為重視禮節。
秦若憐努了努嘴,接著對他這個大哥述說委屈。
京城有女學,有身份有地位的世家女都會去女學學習,秦若憐在前年就去了,成績也是在眾多學子中數一數二的,給秦家長臉。
她也很喜歡學習。
極少抱怨。
今天之所以會抱怨,是因為秦若憐真的不喜歡新來的夫子,那個新來的夫子年紀不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打了她!
豈有此理。
父母都沒打過她。
秦時讓聽完,合上書:「他為何要用板子打你的手?」
秦若憐支支吾吾。
他還在看她。
她眼神閃爍:「我見他長得好,無意說了句這人長得真漂亮,他便以不尊重師長的名義打我板子,大哥,這難道是什麼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