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幫裴雪詩解圍,也是因為秦時讓不喜麻煩。
要是直接對謝家二公子說,裴雪詩只是他從外面順手救回來的下等人,不,應該說是他妹妹秦若憐大發慈悲要救回來的下等人。
又要解釋一連串。
畢竟謝家二公子這個人好奇心很重,喜歡刨根問底。
秦時讓認為為裴雪詩解釋那麼多是浪費時間,且不值得的。
一個下等人而已。
他想。
帶裴雪詩到姚府的詩會,當是多帶一個下人去也不是不可以。
秦時讓是京城裡世家大族公子的典範,階級觀念在他這裡是存在的,不容置喙的,只是他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整天掛在嘴邊罷了。
身為秦家大公子。
他學識要與他人同樣優秀,或者是比他人更優秀,但其他方面又要與他人不同,塑造一個好形象?不像京城其他紈絝子弟那樣。
這是秦老爺對他的要求,他也要嚴格遵守方可。
他們一問一答敲定後,實際上沒什麼身份的裴雪詩隨他們踏上去往姚府參加詩會的路上,謝家二公子不拘小節,三人同乘一輛馬車。
馬車經過鬧市,不急不緩地徑直駛向一個方向。
裴雪詩坐在帘子旁。
她偶爾能通過被風吹起的帘子看到熱鬧的大街,那是跟在街上走看周圍不一樣,別有一番味道,有種游離於這個世界的錯覺。
謝家二公子用扇子到裴雪詩跟前一晃:「裴表妹。」
裴雪詩立刻回過神,習慣先看坐在對面的秦時讓,再看謝家二公子,回應他:「謝、謝表哥。」
謝家二公子莫名其妙被她逗笑了:「你怎麼每次叫我謝表哥的時候都口吃,難道是開口叫我謝表哥,太過於為難裴表妹了?」
他笑起來露出潔白牙齒,不是矯揉造作的假笑。
裴雪詩也想笑。
還真被他說對了,主要是小說里寫的古人的表哥表妹總會多層曖昧的朦朧之意,經常有通婚等等,導致她叫不太出口。
在現代,裴雪詩又沒兄弟姐妹,表堂的都沒有。
弄得她不太自在。
裴雪詩想是這麼想,但她不會說出口。
又不是情商低下的人。
裴雪詩儘量學著古代人那樣說話,「怎會呢,今天是我第一次見謝表哥,有點緊張罷了。」
謝家二公子挑眉。
他彎唇說:「有什麼好緊張的,你當我是你秦表哥就行。」
秦時讓不語。
裴雪詩:「……」
還是別了。
那樣的話,她會真緊張,裴雪詩沒再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
謝家二公子的嘴可不能停。
他總能找到新的話題延續熱鬧氣氛,不會讓馬車安靜。
秦時讓只在一旁聽著。
至於裴雪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