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屁股還沒坐熱乎呢,秦時讓過來了。
裴雪詩檢查衣衫是否整齊,古代人注重形容,隨即馬上開門見他,「秦公子,你怎麼來了。」
他身後跟著兩個下人。
秦時讓今日過來找裴雪詩,是為了她扮成下人去女學的事。
他認為委屈她了。
以後不會再讓秦若憐這樣胡作非為,還望她不要怪罪。
這番話說的得體。
裴雪詩聽了不會覺得不舒服,還會覺得對方是為她好,況且她哪來的膽子敢怪罪秦若憐。
喜歡她還來不及。
不過裴雪詩也能聽出秦時讓不太喜歡她扮成下人去女學,「是我的不是,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也請你不要怪罪秦姑娘。」
秦時讓淡笑。
裴雪詩喜歡看他笑,看的時間長了那麼一點。
他還有事要忙就走了。
接下來有一段時間,秦時讓都沒踏進過這個院子,不過裴雪詩每天都有見到他,但他不知道。
他白天出門要經過一條石道,裴雪詩每天早起去旁邊的亭子坐,只要秦時讓一出去,她就可以看到,他卻從來沒偏頭看過這邊。
而她的傷也漸漸養好了。
裴雪詩覺得是時候跟秦時讓或秦若憐提想留在秦府當下人的事了,這一天晚上,她站在秦府門口等秦若憐從女學回來。
秦府有兩個守門的下人,知道她的身份,也沒阻攔。
她沒等回秦若憐。
等回了秦時讓。
秦時讓下馬車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夕陽底下的裴雪詩,光線有些朦朧了五官,但可以確定的是她此時此刻正往他這邊看。
好像在等他回來一樣。
秦時讓眼睫微動,他拾階而上,走到她面前。
「秦姑娘。」
似情人間的呼喚。
他的聲音偏低過柔,很容易給人產生這樣子的錯覺。
裴雪詩垂在身側的手握住裙擺,「秦公子,你回來了。」她說這句話,更像在等他回來了。
他抬眸仔細看她。
裴雪詩依然不施粉黛,挽了個最簡單的髮髻,傷養得七七八八了,面色變紅潤,唇色也呈現桃花似的光澤,而周圍皮膚很白皙。
她穿了條白色留仙裙。
腰身被一條紅帶收著,很細,而裴雪詩站得很直。
她沒學過古代人的禮儀。
但也是自小被父母要求走路和站著時要抬頭挺胸。
即使裴雪詩穿得素淨,也掩不住艷麗,她的五官具有張揚性和衝擊性的美,極像引誘本來無情無欲的菩薩走下神壇的妖女。
秦時讓錯開了眼。
就在此時,秦若憐回來了,她飛快下馬車沖向裴雪詩。
「裴姑娘,大哥。」
秦若憐喊。
裴雪詩露出笑,眼也跟著彎了彎,「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