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第一次吧,多多少少有點不太適應,她在床上躺了片刻,等丫鬟出去了再慢慢起來。
裴雪詩現在沒想逃。
她賣身契還在秦時讓手裡,如果逃了就是逃奴,官府可以通緝她,裴雪詩可不想去坐牢,古代的牢獄裡有多黑暗?不是人待的。
得找到賣身契。
如何才能找到賣身契呢?
先假意服從秦時讓,找到賣身契就跑,她雖然還沒存到多少銀子,但也不想留下來生孩子。
裴雪詩在心中計劃著。
房外響了丫鬟和秦時讓的對話聲,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什麼,裴雪詩聽不太清,只知道他很快就推門進來了,「你不舒服?」
丫鬟還是告訴他了。
裴雪詩已經吩咐丫鬟把藥渣倒掉,又把藥方要回來了。
他不一定會細查。
裴雪詩扮作聽到他的聲音才醒,「嗯,現在好多了。」
「癸……水?」
裴雪詩不想在床上躺著了,「沒錯,是今天早上才來的。」
「你吃了藥?」
秦時讓望著她。
裴雪詩面不改色,「是,來癸水這幾天我肚子都會疼的。」
「以前尚未淪為下等人時每次都會吃藥,現在我想你應該也不會吝嗇那一點藥錢的,不過你也知道來癸水是不能再行房的吧。」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也不急,慢慢來。」
誰急了。
她才不急。
巴不得永遠都懷不上呢。
裴雪詩肯定不能說心裡話,「我整天待在房間跟待在暗室沒區別,我能到院子內其他地方活動吧,我身體健康才容易生孩子。」
「可以。」
她努力讓自己說話的語氣更自然點,「我能進你書房嗎?」
「為何?」
秦時讓漫不經心。
裴雪詩坐到他對面,「無聊,書房裡有書,我可以去看。」
「若你喜歡,也可以。」
裴雪詩本意當然不是為了看書,而是為了到書房裡找賣身契,院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秦時讓能放賣身契的地方不多。
第一個是書房。
第二個是他住的房間。
裴雪詩準備先到秦時讓的書房裡找一遍,找不到賣身契,再想辦法進他的房間裡找找看。
裴雪詩還想知道秦若憐現在怎麼樣,也問出口了。
秦時讓看了她一眼。
「你很關心她。」不是問句,說明他是認定了。
裴雪詩不否認,「若憐小姐是我來到秦府後的第一個主子,我關心一下前主子也無可厚非。」
「她很好。」
秦時讓回答了。
她不太信,「真的嗎?」
他腦海里閃過秦若憐出嫁時哭得梨花帶雨的畫面,「她是自願嫁進謝家的,你認為她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