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幾個人對小鳳棲宮忠誠,也沒有幾個人願意對小鳳棲宮忠誠。
再想想她那幾個丁姑姑不要的丫鬟……
佩梅不敢深思下去,只覺嘴裡一片苦澀。
在這宮裡,她孤身一人。
「怎麼還不來?」鳳棲宮讓人等候的前殿中,王昭儀見遲遲不見人,便對身邊的宮人道:「去外面問問,這是怎麼了。」
「是。」宮人去了,過了好一會兒,他回來道:「回昭儀娘娘,聽外面的姐姐說,宮裡有點事,還請您再等一等,丁大人馬上就回來了。」
「丁大人?」王昭儀拿帕子遮住嘴,攔住了嘴邊的那絲輕嘲哂笑,她道:「我還以為如今掌印的是娘娘的孫妃子,太孫妃呢。」
她這話不大不小的,卻也響徹了小殿,讓外面的人清晰可聞。
說罷,她放下帕子,漫不經心地撣了撣素裙上的灰,淡淡道:「有點事,是什麼事?我剛才聽到外面著急忙慌的,這是出什麼事了?」
她帶來的宮人,一蔡姓公公出去就把這事打聽清楚了,這時抱著拂柄低頭哈腰道:「是榮秋宮出事了,聽說是宮裡住著的兩個才人因為瑣事吵了起來,把人打傷了。」
「哦?」王昭儀一聽,眉頭一挑,險些笑了出來,她慌忙把手帕又攔到嘴邊,掩住了嘴邊忍不住的歡笑,又小清了清喉嚨,把那看熱鬧的歡快之心咽了下去,方又道:「誰傷了?」
「好像是兩個人都受傷了,外面的姐姐跟奴婢說的,奴婢也沒打聽清楚到底是誰傷了。」蔡公公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道。
「誰動的手呀?」王昭儀沉了沉心,可這話說出來的速度太快,難免帶著幾分輕快,她自己也聽出了不對,趕緊又清了清嗓子,道:「這兩個才人,不像話,吳美人呢?榮秋宮是她當家作主,怎麼地,兩個妹妹都看不好?」
「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
王昭儀不甚在意地揮了揮帕子。
她隨便問問罷了,這事鳳棲宮的人自己都可能沒弄清楚,她宮裡的人此時豈能打聽得出來?
她揮了揮帕子,道:「你出去再問問,看看有什麼我們能幫得上忙的。」
她雖然掌管的是內宮的尚服們,只管掌供內服用采之數,可這要是打得慘了見了血,她那還是可以支出幾丈棉布出來,給她們包包傷口什麼的。
昭儀看戲之心溢於言表,蔡公公也是險些笑出來,他低頭硬是憋住了笑,看著地上道:「是,奴婢這就去。」
「再問問,太孫妃在作甚,是不是去榮秋宮了,要是去了,給我回句話,我也好去榮秋宮見她,我這還有急事等著她定篤呢。」王昭儀又淡淡道。
「是,奴婢記下了。」
蔡公公去了,鳳棲宮的宮人等候在外,這小殿內只有王昭儀和她帶來的兩個宮女,這時,她回過身去,朝她的貼身女官荊尚服道:「你也跟去問問,得了消息,先回來告知我,我也好知道怎麼辦。」
留下蔡公公再往細里打聽,荊女把先得的消息帶回來,她也好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