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後宮要他女兒命的事,還沒完呢,不趁著餘韻收拾乾淨,?*?要待何事?
何不如一舉把能揪出來的,借力皆揪出來,一個也不放過。
這是皇宮該為他女兒做的。
「好了,我兒,把你記下的材料用量給為父過一下眼。」佩准喊了一聲愣住了的女兒。
佩梅忙回過神,拿出她昨天就收拾好了的帳冊,待拿出第一冊,她翻到第一頁,從頭到尾翻了一遍,見沒有大礙,方才抿著嘴唇,恭敬把第一冊擺在了父親的面前。
佩准看著她的動作沒動,直到帳冊放好,他慢慢翻看著,嘴裡跟女兒道:「你做得好,這些事情,一定要你親手去做,帳是你一撇一捺一橫一豎親自書寫,便是哪裡有人做了手腳,你也認得出來。」
「是,皆為女兒親自所寫,用的是您和祖父從小教哥哥和我的手法,我自己還摻了點近來新想出來的獨門標記。」佩梅輕聲道。
他們這種有年史的撰史家,每家皆有自己獨門的書寫印字,只有受過家中傳承的人,方能看出來。
「小心駛得萬年船,該提防的,一個也不能落下。」女兒記的帳,一目了然,佩准便是看得仔細,一頁掃兩次也就翻過去了。
很快,一本就已看過,接著便是第二冊,第三冊……
如何小心駛得萬年船,佩准當即便跟女兒以身作則,做給了她看,看到不解處,他便詢問女兒,追問女兒,口氣之厲,頗像詰問,字字皆帶著壓力而出,好在帳冊當真是佩梅悉心所記,數字從何而來,來龍去脈她皆說得出干係,毫不怯場。
饒是如此,佩准還是看出了一些問題,他女兒的帳沒錯,但有幾處價錢與實際不符。
她所記下的木桶比他送進宮的價錢高出了五文一個,此為比較明顯的不對之處,最為隱晦的便是石料,石料為皇家山苑所采,一文不出,人力工部出,但工部收了他女兒六文一均。
三十斤石頭收六文錢,說來只是一個工錢,工部想來是要把這個錢要到袋裡,日後當真是要全國制官屋,工部拿一半,出力的人也不算白干。
這便是為官者心裡的溝溝壑壑,大家拼了命的讀出來為官,不是來吃苦的,能撈銀子的地方是一定要撈銀子的,哪怕就此捅到陛下面前去,他們也能合理好他們的意圖。
水清則無魚,順安帝便是殺貪官污吏無數,也不能讓官員連養家的錢也得不著,且如今朝廷很多官員出自寒門,除了少數皇帝的死忠還以一身清貧侍君,皆大多數也是削尖了腦袋想在皇帝允許的範圍之下,多弄點銀子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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