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對方職場上最禮貌自然不過的回應,在譚妙菱這兒卻像得了什麼珍貴的不死金牌。
何莉故意調笑道:「是遇到了,剛剛江總還問我們,說你去哪了,最近開會怎麼沒見你人。」
「誒,那怎麼這麼可惜,我就在後面啊。」譚妙菱虛虛踩了下腳:「怎麼就這麼不湊巧,江總他真問我了嗎,他問了我什麼?是不是因為我上周燙的新捲髮還有背的愛馬仕包包進公司,他看見了。」
同作為都市麗人,譚妙菱對自己的美貌信心十足。
「那我哪知道,剛還和溫晚宜說事聊天呢,忽然就碰見了。」
溫晚宜也是睨著她那樣子好笑,出聲調侃:「你下次可以問問江總,是不是注意到了你的包包。」
譚妙菱輕哼一聲:「那有什麼,再下次,說不定我就親自跟著江總出去開會呢,也許還真有我說話的份。」
有時候譚妙菱的天真也是讓組內人覺得好笑而莫名滑稽。
大家沒有再說那些,轉而討論這周工作進度。
譚妙菱注意力落到溫晚宜身上,也是瞥見她未施粉黛,又穿得十分素淨的模樣。
老早覺得不對勁,也就問:「溫晚宜,你最近怎麼一個多月都沒有再化過妝,鞋子也不穿你那高跟鞋,怎麼了,這是有什麼好事,懷孕了,還是說避諱著什麼呢?」
大家注意力很少到溫晚宜身上,這麼一說,都下意識看了一眼。
剛來那陣,大家都知道溫晚宜。
是因為她是辦公室最漂亮的,也是來得最勤,妝容最精緻的。
當時意氣風發,穿的也基本是7cm高的小高跟,現在倒好,2cm都很少見,大多是平底鞋。
溫晚宜倒是平靜,回視她:「你每天妝容艷麗精緻,怎麼沒見項目上有什麼特別表現。」
譚妙菱笑笑:「不好意思,我能力也就那樣,準備躺平當然沒有某人那麼厲害。可也正是某人業務能力那麼突出,這兩個月外在表現上那麼奇怪,我作為職場監督員,那當然稍加注意了些。」
譚妙菱之前就不怎麼看得慣溫晚宜,有一陣經常互嗆。
可後來也因為工作內容和利益上的一些置換。大家明里暗裡關係時好時壞過一陣。
也都正常,溫晚宜沒把辦公室同事當過朋友,好與壞也都無所謂。
她這樣講,溫晚宜自然也不會讓著:「這麼愛做監督,當初怎麼不去食品監督局,把把小作坊的一些暗箱操作,也比在這裡天天臆想別人的要好。」
譚妙菱道:「我這不是隨口說說嗎,你怎麼說話呢,在這裡指桑罵槐什麼?」
溫晚宜:「就事論事,沒有意指誰,誰回擊就是誰。」
譚妙菱氣著,還想說話,何莉在中間幫著說:「好了,妙菱,你也少說兩句,人家晚宜前兩天生病,半夜都在幫我們組完成項目的申報資料,盡調做起來是那麼容易的嗎,大家這兩天都容易生病感冒,而且她外婆前段時間還生病,你也別那麼嘴碎,互相尊重一下。」
可能是想著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做得少。
要說內容實施,項目組人員雖說都到得早,但確實是工作進度還比不上前段時間常請假的溫晚宜。
譚妙菱忿忿著,輕哼一聲。
何莉看看溫晚宜,也安撫地碰了碰她小臂:「你也是,別太在意那些話,這些天大家加班壓力都大,也感冒,化不化妝的證明不了什麼。」
溫晚宜最近確實是不太舒服,不只是公司里有人生病,再一個,她自己加班也加得精神壓力和作息有些亂。
昨天晚上忙工作身體就有些撐不太住,要家裡阿姨燒了些甜湯喝了。
再到今天開會,頭隱隱作痛,有些感冒預兆。
但她沒當一回事:「沒事,咱們還得回公司報到呢,客戶那邊要聚餐,你幫我陪一下。」
何莉:「好,客戶這邊你放心。」
溫晚宜很快回了一趟公司,晚上還有項目要做,她實在是停不下來。
回去時還碰到了瀾姐,她同樣在加班,出來倒熱水喝看見溫晚宜打了聲招呼:「Zyra,你回來了。」
溫晚宜笑:「瀾姐。」
「今天外出會議協調得怎麼樣?」
「一切都好,有些反饋我已經總結髮到了您郵箱,您抽空看下。」
林瀾點點頭,就喜歡溫晚宜這不用主動說,她就已經把一切都做好擺到自己面前的聰明勁。
她點頭:「好,你今天辛苦一下,還有事情,晚點繼續留在公司忙。」
溫晚宜:「好。」
回了工位,溫晚宜打開電腦等了一下,卻在開機那瞬間覺得稍稍頭暈眼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