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宜感覺自己好像有些被孕激素影響,又可能是生病實在不太舒服。
她本來是眼角帶淚,剛開始想到了媽媽太幸福,後面被他抱著,又因暖生痛。
「沒有,只是有點想她了。」
像是把眼前對象當做了她,溫晚宜也說:「想媽媽了。」
江敘深抬手幫她擦著眼淚,看她這樣子心裡也隱隱揪起。
明明那麼久,他沒想過自己母親,可是看著女人這樣沒有安全感,人前堅韌人後那樣脆弱的一面。
他想告訴她,她還有媽媽。
「我去和我的媽媽打電話,告訴她這段時間我的所有近況,和她好好介紹你,跟她好好描述你。」
溫晚宜扣下了他的手腕。
就在被窩下,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江敘深視線牢牢注視著她,也看女人纖長的睫翼垂下。
「不用,有些感情是替代不了的,你的母親創建了新家庭,你都不想打擾,我不想你為了我去打擾。」
「不是打擾,這是我本來該做的。」
「還是不了。」
溫晚宜還是有點犯困勁,說到這裡,也攬著他的腰,枕在他胳膊上沉沉地開始睡去。
後半夜還長,江敘深就那麼守著她,也靜躺在她床上抱著她。
女人睡著的時候特別乖,枕在他胳膊上一動也不動,呼吸逐漸隨著時間平穩,額上的汗也冒得越少。
江敘深也不知看了她睡顏多久,本想直接起來,他還是想去給自己母親打那個電話,跟對方仔細說說這情況。
可是此刻,被子稍微拉了拉,他和溫晚宜之間本來隔著的那條毯子不知何時去了床尾,他和她身體此刻貼得緊緊的,女人好像完全把他當做了自己所屬物,手臂抱著他,腿也橫在他的**。
第30章對她有不該有的反應。……
望了她背後那方向幾秒。
江敘深也只是望著,之後他還是決定起身,稍稍將溫晚宜的胳膊和腿拿開,自己則就著那身襯衣起身。
動作輕柔沒吵醒房中任何生物,為了守護著溫晚宜,豆豆差不多凌晨兩點來了她房間,就窩在靠近門角的位置睡覺。
察覺到江敘深起床,它抬起腦袋看了眼,接著懶懶地耷拉下腦袋。
江敘深挺慶幸自己今晚穿的只是襯衣,要真是那種正正經經的睡袍來睡覺。
這會兒指不定是什麼光景。
他去了外邊客廳,給母親顧苑打了個電話。
之所以會這個點也給她打,因為江敘深確定母親這個點沒睡。
顧苑年過53,同樣是24歲那年時和他父親江終年結婚生下江敘深,因為婚結得早,年輕時尚且對人生事業追求沒什麼認知,才會給三十歲時和江終年離婚留下頗深隱患。
顧苑目前是京北文化交流協會會長,身兼數職,近期為籌備國際展覽,經常傍晚航班協調跨國文化交流活動。
江敘深給她打電話前,她的秘書才在朋友圈發過一則活動相關的群體合照,他母親站主位。
他確認過,目前顧苑正在辦公室忙碌。
顧苑其實很少聯繫自己兒子,她原先想聯繫,但因為年輕時和他嚴叔叔那場婚禮,為了避嫌沒有讓江敘深去。
從此母子關係有了隔閡,變得淡薄。
近期江敘深結婚,媳婦還懷孕了一事由她知道,很快就聯繫了江敘深生父說說兩人一起見見兒媳的事情。
江敘深拒絕了。
原因無他,他不想看見已經離婚的父母為了自己婚事同時出現自己眼前。
那段時間,顧苑剛喬遷新居,兒子即將上小學,她也把這件喜事告知了他。
然而江敘深宴席都沒去。
這麼久以來,圈中只知道江敘深的母親是文化交流協會的領導,但並不知母子兩人感情不好。
江敘深打這個電話來,她很驚訝。
電話那頭看這串數字許久,沒緩過神:「是敘深嗎?」
「是。」
江敘深上次才和她通話,是因為她想見溫晚宜,被他拒絕了。
她當初選擇和父親離婚,也拒絕修復那段母子關係,給年幼時的江敘深留下不小心理陰影。
但這次,他想為了溫晚宜和她促進關係。
「你有什麼事。」顧苑了解兒子,不是要緊事不會聯繫她。
江敘深打通這起電話才意識到,他和母親之間的隔閡或許沒有那麼容易化解。
他問:「嚴子瑜睡著了嗎。確定要去實驗一小上學?」
嚴子瑜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目前六歲,正是要上小學的年紀。
上次母親托秘書來聯繫江敘深,要他安排一下嚴子瑜上學的事情,他有關係,可以聯繫相關學區負責人。
她想把自己兒子弄去教育資源更豐厚的學校,讓孩子贏在起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