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深同樣沒睡,只靜靜感受著。
「江敘深。」
她喊他,他也道:「什麼?」
溫晚宜微微抿唇,實在不知怎麼說這個感受,可她覺得要是保持這個狀態一整晚。
她要睡不著。
「你,好硬。」
她以這簡短几個字概括,試圖表達此刻二人處境。
是實在是太硬了,快要硌到人睡不著覺。
江敘深暗眸只於黑夜裡靜睨她幾分,上次這情況時他走了,可明顯,今天他不會走。
不可能永遠不抱她睡覺的。
溫晚宜咬唇:「你,這樣不難受嗎?」
江敘深沒說話,卻感覺被子裡溫晚宜的手下意識往下探去。
他下意識地,甚至是很迅速地扣住了她手腕。
「做什麼。」
男人聲線低沉而微喑啞,和他平常不同,導致過於磁性帶反差。
溫晚宜的回答更是出人意料且撩火。
「幫你。」
「你不需要人幫嗎?」
第50章沉入,絲滑。
吻在她預料的時候如期而至,衣服也像糖果殼紙一般慢慢剝落下來。
江敘深先吻在她脖頸,接著是鎖骨窩,最後睡衣圖案上的胡蘿蔔尖也好好品嘗了。
男人指節骨節分明,手掌又寬大,微帶磨礪。
溫晚宜很低地悶哼一聲,感受那種電流一般的麻意竄過手指,又流往後脊背。
他大手幫她托住腹部,輕撫,又問:「難受嗎,還能承受嗎?難受的話就告訴我。」
如果腹部發緊,那他就停止。
兩個人不適合親密。
溫晚宜看著外面還黑的天,呼吸也微微帶熱氣懸浮,她壓抑呼吸,也靜靜感受了下。
「沒事的。我身體還挺好,孕期到現在沒有大問題,親吻沒關係。」
「那我應該不只是親吻了。」
想親她好多,也有每個地方。
更想把她一整個都侵吞入腹,緊緊嵌到自己懷裡,兩個人融合,再也不分開。
他想占有她。
皮膚接觸是完全沒有間隔的熨帖,他感受到她真實體溫。
溫晚宜的所有感嘆都被他堵進唇齒,手指和她十指相扣。
他側目,也單手輕貼著她臉,指腹捏著她臉頰,讓她偏過頭去。
吻細細密密落到耳廓,臉側,她的其他。
最後吻很細節地輕落她微隆起的腹部。
溫晚宜稍忍不住用手指抵推他腦袋,指節攢住他髮絲。
動作被扣回,沒什麼反駁餘地。
唇又被他俘獲,甜吻不止。
低奢而寧靜的大平層內,室內是絕對的安詳,外面夜景也星星點點與黑色夜幕相互輝映。
室內,金毛在書房的半封閉式香蕉船狗窩安詳睡著,偶爾聽到窗外動靜,懶懶散散豎一下耳朵。
房間裡歲歲才吃完貓糧,可能會有埋貓砂的聲音。
客臥就不用說,更安靜。
溫晚宜額上薄汗不止,單是室內高升的溫度快把她蒸浮。江敘深指節一直沉浮黏膩,另只手捧她臉俯身與她輕貼接吻。
她避不開,只能迎接,後又稍側過目呼吸。
她說:「你慢些,親快了我無法呼吸。」
他的吻去往別處,空隙間又聽江敘深說:「其實之前就想這樣親你,耐在那時候咱倆感情沒升溫。」
溫晚宜迷濛著睜眼,去思考是什麼時候:「第一次生病你哄我那次?」
他的吻濃重落過她後頸:「不,是你問我房裡有沒有什麼隱私東西,我回答是你時。」
溫晚宜大腦宕機,真要分神去想那時候的事。
去想那是什麼時候,後知後覺記起那要更早。
是她第一次搬進他家前。
那時候就想親她了。
溫晚宜有分心,他又扣過她臉跟她接吻,唇齒找她的舌,侵占,纏膩。
真的被親了太久,導致她都有些呼吸難耐,好在江敘深在工作方面向來耐心,適合打長久戰,感情交集上也是這樣。
她不適應,他向來習慣如何要她適應。
他的喜歡從來不是一天兩天,是很久的累積,一開始的疏離好奇,再到步步被她打動,等忽然意識到她在他心裡真的很重要時,已經離不開她。
她問:「你那時候就喜歡我?」
「不算,只是對你感興趣。」
「你不是不婚主義嗎?」
「曾經或許是。」
江敘深低眸,以鼻尖輕觸她額頭。
「跟你在一起時,我就已經不再是這個獨立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