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勛言聞言臉色一變,但是又瞬間恢復了正常。他緩緩開口:「你覺得一個Beta嘴裡說出這種話有多少的可信度?」
元越就知道他不信,於是把自己的手伸到了聶勛言面前。聶勛言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久經沙場自然不會被元越這個平平無奇的Beta給嚇到,但是元越突然向他伸手的這個動作也是讓他一愣。
「你聞。」元越把自己的右手往聶勛言的鼻子下面送。
聶勛言本想拒絕,他並沒有和陌生人這麼親密接觸的習慣,但是元越已經執意把手送到了他的臉旁。然後很快的,他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白桃烏龍的香氣。只是那香氣轉瞬即逝,很快就消失了,快到讓聶勛言誤以為剛剛是他的錯覺。
但是他知道那不是錯覺,那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錯不了。
「聞到了嗎?現在可以談談了嗎?」元越看到了聶勛言的臉色變化,他笑著問道。
「你想要做什麼?」聶勛言沉聲開口。
能夠釋放Omega信息素,所以這個小皇子是O裝B?他是Omega並不能代表他就有資本和自己談判,但是他是Omega這件事實打實地引起了自己的興趣。
「很簡單,我目前得到的信息和我的直覺告訴我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那位太子皇兄因為什麼答應把我認回皇室我並不清楚,但是他應該不太容得下我。我想讓聶上將保下我,不需要大富大貴,甚至可以不做皇子,我只需要活著。」
元越話說得的很誠懇,因為他現在的確需要幫助,而他既然已經選定了聶勛言那就需要盡最大努力爭取到這個人的支持。
聶勛言聽到元越的需求之後表情有一瞬間的奇怪,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太子容不下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據我所知你回皇宮這幾天他都忙著沒空見你吧?」
元越被問的皺了一下眉,隨即開口:「就算他現在不這麼想,他遲早也會。我的身份既敏感又尷尬,他不會就這麼放著我不管的。」
聶勛言突然脫掉了右手上的黑色皮質手套,拿起了元越剛剛倒給他的那一杯茶,放在鼻下聞了聞,然後開口:「如果你確定你可以幫我治療,或者說緩解我的信息素紊亂我們就合作,否則的話,免談。」
聶勛言的條件也很堅決,合作的前提必須是元越真的對他有用。
「可以,我隨時有時間,你都可以找我。」元越覺得談的很順利,因此答應的很爽快。
只是聶勛言突然輕哼了一聲,「跟我約時間,不怕你那位皇兄知道之後更覺得你圖謀皇位,意圖不軌?」
「將這件事隱瞞對於上將大人來說應該很簡單吧?畢竟上將大人總也要試試我是不是真的可以治你的信息素紊亂吧?」元越笑了一聲,絲毫不擔心這個問題。
聶勛言沒說話,把桌子上那杯已經放涼了的茶拿起來一飲而盡,然後抓起桌上的黑色手套走人了。
兩天後的夜裡,元越寢宮的落地玻璃窗突然被人敲響了,那會兒他剛準備收拾收拾睡覺。他拉開窗簾之後看到了一個既意外又不意外的人,聶勛言。
「偷偷摸摸翻牆可不像是一國上將大人應該幹的事情啊。」元越笑的有些揶揄,但還是拉開了玻璃窗讓聶勛言進來了。
「不是你說的我又辦法不讓利昂知道嗎?這個方法不就是最輕鬆最簡單的?」
聶勛言回答的理所當然。他知道元越說的他有辦法不讓利昂知道是他可以通過自己的職權向利昂隱瞞這件事,但是他偏不這樣做。
元越是很想說聶勛言這樣很像個夜襲閨房的登徒子,但是無所謂了,人來了就行,人來了就意味著合作推進的很順利。
聶勛言夜裡翻牆偷偷潛進皇子的寢宮自然就不可能在穿著軍裝招搖過世了,他穿著一身很休閒很舒適的黑色套裝。
進到元越的寢宮之後聶勛言便四處打量。雖然是個半路被認回來的私生子皇子,但是皇室該給的待遇還是有的,臥室寬敞華麗。他想也知道利昂不是那種在這種小事上給人下絆子的人。
聶勛言也絲毫沒有客氣,直接就坐在了元越的床上。本來元越的房間裡是有一條紅色絲絨沙發,非常華貴,但只可惜上面堆滿了元越自己的衣服。他不喜歡有侍者服侍,但是又懶得自己收拾,所以他的衣服就那麼隨意地丟在紅絲絨沙發上。聶勛言看到他的那一堆衣服之後自然是不願意坐的。
「我們直接開始吧。」聶勛言也沒有跟元越過多客套,畢竟他還不確定元越是不是真的能夠治癒或者緩解他的信息素紊亂,所以要做的第一件事當然是試試他的本事。
聶勛言這麼說元越也沒什麼可說的,心念一動就釋放了和上次一樣的白桃烏龍味道的Omega信息素。
聶勛言不得不承認這個白桃烏龍味道的信息素他非常喜歡,清新又怡人。比他之前接觸過的幫他治療信息素紊亂的Omega信息素更加讓他感覺到舒適。但是很可惜的是他覺得這個Omega信息素也不太行。
「如果你的信息素只是這個程度的話那我覺得我們的合作可以終止了,你釋放的Omega信息素對我的信息素紊亂並沒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