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兩句,路杳還沒作出反應,1188就先被自己噁心到了。
它清了清嗓子,歸於暴躁:
「宿主,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你笨笨的小腦瓜就不能關注點有用的事情?你不想活命啦?!啊?!」
「當然想活命。」路杳答。
他知錯就改,皺起小眉毛努力回想。
……然而什麼也沒想起來:「1188,你最開始和我說什麼來著?」
1188沒脾氣了:「身份卡,活著就行。」
「嗯,我一定活著。」路杳重重點頭。
這會兒,他已從昏迷後的眩暈中恢復過來,受到1188的鞭笞與激勵,他振作起來,積極轉動小腦袋——
首先,這是個門窗緊閉的小屋子。
其次,他身上沾染的血污已經被清洗掉了,衣服也換了新的——是件大紅色的、裙子樣式的衣裳,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路杳沒敢細想是誰給他洗澡換的衣服。
做人有時候就得糊塗一點。
大智若愚,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將基礎信息抓了個大概,路杳準備四處走走,尋找機會離開這間屋子。
再不濟,能遇到個人,讓他問問發生了什麼、這裡是哪兒、眼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誰知他一動,腳上就響起鎖鏈叮噹。垂眸一看,踝骨上果然拴著把小巧的銀鎖,連著細長的鎖鏈,延伸到很遠。
路杳抿抿唇,心裡竟奇異地沒有太大波動——
真不知該是喜是悲,對於被鎖住這件事,他似乎已經輕車熟路。
正感慨著,外邊傳來一連迭紛亂的腳步聲,急促而慌亂,偷感很重,隨後,路杳聽見兩個男人的談話聲:
「虎子哥,你說他醒了嗎?」
「別管他醒沒信,把藥灌進他嘴裡就行。」
「可是趙弋哥說……」
「別管他說什麼,這事誰來做不是做?幹什麼都要聽他的。」一聲啐罵,「媽的,就許趙弋那小子占便宜,我們就不行?」
門被一腳踹開,兩個男人闖了進來。
他們對視一眼,點點頭,一人衝過來按住路杳的兩條胳膊,另一個人捏開路杳的嘴,端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就往他嘴巴里灌。
「唔、唔唔……」
路杳掙扎著,無濟於事。
他被灌了一嘴苦澀的藥汁,小肚子鼓鼓脹脹,咳嗽幾聲,眼淚也被嗆了出來。
那男人給他灌完藥,兩眼發紅:
「媽的,我也非得親他一嘴不可。」
說著,他撅著嘴就往前送。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怪男人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