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恫嚇,手指卻很誠實地緩緩滑下。
勾住路杳被蹭掉了半邊的鬆緊褲腰,躍躍欲試要再添一把火。
當然,嘴上還是那些半真半假的話:
「你這樣是要上軍事法庭的。等這場越獄被鎮壓下來,你就會成為新囚犯中的一員。路杳,我很懷疑你的忠誠。」
欺負路杳腦子笨,他肆意哄騙著。
「你要向我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循循誘導,像個邪教頭子。「你要向我證明,那些無端獻媚,並不是你有意傾向反叛者的投誠。」
嘴巴被放開,腕上的鉗制似乎也有所鬆動。
有那麼一瞬間,黑衣黑帽的監區長好像又變回了那個寡言少語的靠譜正經人。
路杳眨眨眼睛,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想一個吻也說明不了什麼,或許這就是監獄裡上級訓斥下級的一種手段,無關情慾。
監獄與世隔絕,訓誡的手段怪點……
也很正常。
他隱約記得自己以前從地攤雜誌上看到過,說在外國有些部隊裡面,懲罰私鬥的士兵,用的就是讓他們互相啵嘴這種手段。
嗯……也、也很正常。
路杳深思熟慮,最終決定再信對方一次。
「我該怎麼證明?」他稍稍撐起身來問。
眼瞧著監區長的帽子在他臉上壓歪了,還伸手幫忙正了正——像個賢惠的小妻子,事後拖著疲憊的身體為丈夫清潔沐浴。
然後被壓進浴缸里,又做……咳。
「不過,我要是證明了和他們沒有瓜葛,你可不可以幫我找找安德烈?」經歷了這麼多,路杳聰明了,會提小條件了。
監區長卻沒有答應,沉默著久久不語。
辦公室里,氣氛燥熱而沉悶。
漸漸地,路杳心生不安,他下意識舔了舔唇,嘗到嘴皮兒被壞男人咬破後留下的甜腥。
「要不……」
他想說要不就算了吧,不幫忙找安德烈也行,可在他沒骨氣地做出讓步前,壞男人先行打斷道:「安德烈是誰?」
監區長擰著眉,面色不虞。
「是我監區內的一個囚犯,越獄失蹤了。」路杳答得老實,「我想、我說到底也是名獄警……」
「怎麼也該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自己負責的囚犯,就該自己親手抓回來。」
就許壞男人說場面話了?他也會說。
沉默、點頭:「好,我答應你。」
在這場拉扯中,路杳取得了階段性勝利。
他忍不住得意地彎起唇,眼睛裡有了點光:「1188,輕鬆扭轉局面!怎麼樣,我厲害吧?」
1188看一眼他被親到紅腫的嘴巴,不出聲。
也行吧,能通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