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清醒時最後一個意識。
……
她懶懶地靠在他懷裡,渾身骨頭像是被拆了一樣,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事實上,跟拆了也沒多大差別。
蘇林瑾臨陣差點慫得就要逃脫。
這件事比她想像中疼,但小凰文里寫的也不盡騙人,苦盡甘來後她有些喜歡,便順著他又來了一次。
不過——
她側過臉,抬眼盯著燈光下眉眼透著歡喜和饜足的男人:「不是說男的第一次……你怎麼不是?」
對於時長,她還是有常識的。
雖然沒掐表,可初次大概有二十分鐘,怎麼都不算快吧?
姜望的黑眸看過來,裡面情潮未退,帶了一些些窘迫和羞意:「你怎麼知道?」然後別開眼,老實道,「洗澡的時候先處理了一下。」
「任姨給了我一本書,裡面寫了的。」
她張口就來,吃准了他不會去翻看核實。
聞言,他摟著她的手緊了緊:「你覺得怎麼樣?疼不疼?」
她懶懶嗯了一聲當做回答,要是覺得不怎麼樣又哪裡會順著再來一次?
「我看看。」
棉被又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蘇林瑾看著男人起身準備往那看的動作,抱緊了被子:「你你你……不許看!」轉身把他死死壓下,順手把燈一拉,藏起燒紅的臉。
老司機只是思想上厲害,落到實操層面,其實還不如他這個童子雞。
黑暗中,他輕輕摟住她,小心翼翼的程度不亞於像抱著易碎的瓷娃娃。
第二天,蘇林瑾是被餓醒的。
窗簾縫裡透過一縷縷明亮的日光,床上另一側已經空了。
她看了眼時間,居然已經快九點鐘,忙起來換上衣服。
林培淑叮囑她新婚三天都要穿新衣服,套上毛衣後,她披上了之前讓戴師傅做的牛角大衣。
廚房裡還熱著粥,她剛要盛,張媽端來一碗紅糖雞蛋:「來,你吃這個。」
想來大概是什麼北燕地區的習俗,她坐下認真吃完,配著阮令齊前一天烤的軟麵包還挺好吃。
「張媽,姜望呢?」
「他……在姜同志房裡吧,早上吃完飯,你爺爺就把他叫進去了。」
她哦了一聲,去爺爺房間找人。
卻聽見老爺子正在訓話:「你看你像話嗎?我早前不讓你們早早圓房,你可倒好,一點兒不收著,都什麼時間了瑾瑾還起不來!」
爺爺說的,該不會是他們昨天晚上的新婚夫妻交流儀式……吧?
蘇林瑾握在門把手上的手,唰的一下收回來。
「爺爺,我知道了。」姜望在裡面畢恭畢敬地說,「我會節制的。」
媽呀,這張臉還怎麼要?
她後退了兩步,轉身後越走越快,飛快回房坐了半天,姜望才算結束聽訓回到東廂房。
「起來了?吃了麼?」
「吃了。」
蘇林瑾朝他看去,他面色如常,渾然不像剛剛被爺爺訓過話的樣子——而且是那麼讓人臉紅的訓話。
「昨晚上收的禮金,我待會兒陪你去存,阮令齊的事我先跟他聊聊。」
蘇林瑾想到什麼,叫住他:「哎,我跟你一起找他。」
「你還疼嗎?」
「……」
蘇林瑾起身,給了他一個背影。
阮令齊平時不是在廚房,就是在他的那間房裡。
姜望敲門後,他來開了門。
見兩人進來,他雙手往身上擦了擦:「進來,進來。」
看得出來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床頭還插著胡同口采的柳條,給整個房間增添了一抹綠意。
房間裡只有一張椅子,姜望讓蘇林瑾坐下,去隔壁又搬了一把椅子過來。
阮令齊則坐在床沿,端端正正地雙手搭在膝蓋上,臉上帶著拘謹,就像認真上課聽講等待老師提問的小學生。
姜望看了她一眼:那我開始了?
蘇林瑾點點頭。
「從歲數上,我們該叫你一聲叔叔,以後就叫你阮叔。」
聽到這句話,阮令齊一雙眼迸發出一股異樣的神采:「那,那怎麼好意思……」
姜望已經順著到了下一個話題:「阮叔,這個院子,我們不能要。」
他從外套口袋裡掏出疊起來的轉讓協議,「您可能還不知道以後的政策,有這個房子傍身,以後甭管再成不成家,都有不錯的日子。」=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