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說話,屋子裡的平靜像杯變質的牛奶。
這樣怪異的氛圍讓江言心中恐慌愈甚,忍不住強裝鎮定道:「你到底想談什麼。」
陸景湛沒理他,走到島台前倒了杯水,喝完才朝他投去一眼,平靜地說:「你也喝點水吧,不然一會兒會很渴。」
他的聲音又輕又淡,卻讓江言心中詭異的恐慌瞬間飆至臨界值。
他害怕又不可置信,放慢動作地起身,像一隻受驚的貓做了壞事想逃跑那樣猛地沖向房門。
客廳響起紛踏又凌亂的腳步聲。
門剛被江言拉開一道縫,一隻大手就猛地拍在上面,把它嘭地關上。
江言被嚇得一顫,驚懼占據他全部心神,幾乎不能思考,只知道瘋狂地拉拽把手。
陸景湛用身體與手臂困住他,他就在裡面拼命掙扎,力氣大到陸景湛都快制不住。
於是他鬆開領帶,強硬地提起江言的兩隻手腕,重重壓在門上,用領帶一圈一圈緩慢又殘忍地捆綁住。
江言渾身細細發著抖,瞳孔都因為恐懼而縮小。
他從來沒有這麼怕過,嘴裡只能喃喃出不加思索的話,「不要這樣」、「不要」、「不要」。
陸景湛在他的祈求中有些難過,最近的江言總是讓他難過,讓他胸悶,讓他無法在意除他以外的任何事。
他很不喜歡這樣,他警告過江言了,江言不聽話。
不聽話要被懲罰。
他抱起懷裡使勁掙扎的江言走進臥室,把人丟在床上。
江言還是用那樣驚恐的眼神看著他,好像他是什麼索命的惡鬼,嘴裡仍然重複著那幾個字:不要、不要。
可他不想聽。
順手拉開床頭的抽屜,裡面有一條他從N國帶回來的絲巾。
N國的絲巾很出名,每一種圖案都有一段關於他們當地的愛情故事,陸景湛買的這個花紋象徵著純潔和幸福。
很漂亮的淺褐色,他看到時就覺得江言會喜歡,因為他覺得這像一張古老的書頁。
江言喜歡讀書。
現在這條絲巾在江言的嘴巴里,作用是使他不能發出讓陸景湛難過的聲音。
……
這是一場完全沒有尊嚴可言的強迫,江言想。
嘴裡的絲巾已經濕得不成樣子,涎水混著淚水。
陸景湛伸手替他取下來,拉出一條曖昧的銀絲,他看得眼神一暗,又隨手扔在床邊,像在扔江言不值一提的破爛的真心。
陸景湛完全地環抱著江言溫存,一場粗暴的性事讓施暴者感到饜足,他的唇貼著江言耳廓緩慢摩挲,他很喜歡親吻江言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