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放開!」葉滿掙扎著想要起身,才起到一半,一條腿卡進了縫隙,身上的人就著這麼個彆扭的姿勢將他一寸一寸,不容拒絕地壓了回去。
桌子震顫搖晃,桌上的酒瓶和酒杯跟著一陣令人心驚的碰撞響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摔下去。
窗外雨點拍打著船壁,敲得四周嘩啦啦作響。
他的那點掙紮實在不夠看的,被徐槐庭輕而易舉就制住了。
葉滿折騰了會,反到把自己折騰得氣喘吁吁,這麼一動,臉頰反倒更紅潤了些。
他的衣襟散開著,一頭柔順的黑髮也在掙動間亂了,他閉眼,咬著唇,覺得自己被欺負了,長睫上滲出些許濕意,一副被人蹂躪過的模樣。
被人制住動不了,也只能抽噎著罵:「壞……壞人……」
徐槐庭呼吸窒了數秒。
低頭看了眼自己,覺得自己可能是個變態。
這是個小可憐。
他現在看起來比以往任何時刻都更可憐,叫人心疼。
可是他竟然並不想馬上安慰他,還生了對他更壞的心思。
想再找兩句罵。
徐槐庭不言不語的看著他,從眉眼,到嘴唇,徘徊著,打量著,最後落到突起的鎖骨上。
那上面有顆小痣。
喉結滾了下,深邃眼眸愈加晦澀,他緩緩俯身。
葉滿感受到了點什麼,停了哭聲,屏住呼吸,長長的睫毛不安顫動著。
片刻,眉心落下一個輕吻。
「他會這樣對你,你也願意?」徐槐庭輕聲問。
「……」葉滿呆呆打開眼睛。
「接受不了就不要這麼做。」徐槐庭繼續冷酷說。
莫名的,躁動不安的心就那麼兀然落了下來。
葉滿啊了聲,磕磕巴巴解釋:「不會,不會真發生什麼,下好藥……有危險,我還可以……跑……」
「哦?」徐槐庭揚了下眉毛,「那你現在跑一個我看看。」
他一隻手就能掐住他兩隻伶仃的腕骨,葉滿體溫低,只覺得對方手掌的溫度驚人的燙,燙得像是要在他手腕上烙下印記。
他嘗試扭了扭,然後可憐巴巴地對徐槐庭道:「跑不了了。」
徐槐庭哼笑了聲,把他從冰涼的桌子上抱起來,放到床邊坐著。
葉滿沒再掙扎,抽搭了兩下,乖乖被他抱去了床上。
徐槐庭讓他坐在床邊,蹲下身,握住他的腳腕。
船上容易悶熱,空氣流通不好,空調通風設備都開得很大,葉滿體質又弱,這麼會的功夫,皮膚一片冰涼。
眼下被徐槐庭一碰,被燙到似的直縮腳,又被強勢地扯了回來。
「別動,我看一眼。」
膝蓋上的傷不及鼻尖處的小,成片的擦痕,條條往外滲著血,整個膝蓋都變紅了。
不好好處理,明天就要腫得難受了。
閉著眼都知道,葉滿來的路上,又是跌跌撞撞,吃了不小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