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前一晚。
葉滿緊繃了數日,又在北極玩了幾天,精神和身體都很疲憊,早早就回房間睡下了。
徐槐庭站在別墅門口,側頭看向二樓某個亮著暖橙色燈的窗戶。
隔著一段距離,池雁靠門站著。
「你是怎麼打算的。」池雁問。
以前偶爾碰上,好歹還會禮貌叫聲徐先生,這次乾脆連稱呼都沒有了。
徐槐庭抱著手臂:「夏天結婚,我覺得挺好。」
池雁愣住了一會,難以置信地看向身側的人:「你們都發展到這步了?什麼時候,這麼快?小滿已經答應你了——!」
徐槐庭淡聲:「還沒有。」
池雁:「……?」
徐槐庭:「我就是提前規劃一下,怎麼追人,怎麼求婚那是我的事,這種事,大哥幫不上忙吧。」
那還真幫不上忙……池雁想給自己一巴掌,不是,他為什麼要幫外人追他弟弟?
亂了。
池雁揉了揉額角,不滿道:「別叫我大哥,您比我大兩個月,這聲哥我當不起。」
徐槐庭:「你看,您您的,這不是見外了,叫我小徐就行。」
池雁額角跳得更厲害了。
這人簡直就是地痞無賴。
也是,不然能對他弟弟出手嗎。
察覺到自己有點被人牽著鼻子走了,池雁平復了下呼吸,冷靜了一下,說:「那孟曜,你們是怎麼打算的。」
想想還是覺得冷靜不了,池雁難得在心裡一陣暴躁怒罵。
這家子人怎麼回事,怎麼淨可著他們一家薅?有完沒完了!
徐槐庭:「他姓孟,我姓徐,我們倆都不是一個姓,他們家的事我管不著,我們家的事,他們也干涉不了,希望池先生還不是不要把我們倆的事混為一談,我總得緊著我自己的終身幸福來,人活著,誰不為自己呢,你說是吧。」
池雁冷聲:「歪理。」
徐槐庭笑笑,「我知道你們不放心我,上回池珏也說,怕我就是玩玩,真這麼幹了,到時候你們池家也沒法為他找我討公道。不過,那是你們不了解我,我家風挺好的。」
「要知道,我關係里唯一一個玩弄過別人感情的人,後來遭了報應,死在了去見情人的路上,」他嗤笑了聲,「聽人說,撞得挺慘的,當場就斷了氣。」
池雁心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