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動作像是在跟他說,叫他乖一點。
唔,那好吧。
葉滿放下手,乖乖讓他捂著耳朵。
反正他也沒很想聽。活祖宗肯定都能解決好!
……
「是洪慶!小滿,你認識的吧,他不是一直在你身邊!」
在徐槐庭的示意下,身後的人把葉國文的嘴捂住。
徐槐庭目光里淬著冰,壓著聲音說:「我就說怎麼一個兩個賭鬼都在他身邊,那個洪慶,會跑到孤兒院那邊,也是你跟他說的吧,你還跟他說了什麼,說了你兒子成了大少爺,很有錢,沒錢了可以借著孤兒院的由頭找他要?葉國文,你可真不是個人。」
「洪慶也找你要過錢吧,說你不給他就把當初的事捅出去?你說了什麼?讓我猜猜……你不會是說,叫他去找你兒子要吧,你把你兒子知道當年那件事,甚至,他就是那個把人從屋裡引開的人的事也告訴他了?」
葉國文臉上划過一道心虛。
徐槐庭用力咬緊牙根,「你難道沒想過,一個差點就殺了人的犯人跑到證人身邊是件多危險的事嗎?」
那個叫洪慶的,一開始說不定是奔著監視人去的。只不過後來葉滿有錢了,又多了另一層價值。
這些年但凡葉滿有一瞬間動了要把當年的事說出去的念頭,徐槐庭不敢想那個人會做什麼。心裡一陣後怕。
葉滿是不知道這裡面還有另外一個人的事,但他只要去檢舉葉國文,葉國文的性格勢必要把洪慶抖落出來逃罪。
可惜了。
「你這樣是逃不了罪的,你說了,你是主謀,」徐槐庭冷笑了聲,「不過你放心,他也逃不了。」
徐槐庭對警察點了點頭。
警察這才上前把人拷走。
看著人被帶走,池珏靠著牆,癱軟著滑落下來。
一切塵埃落定。
葉滿感覺自己兜里震了震。
他拽下徐槐庭的手——這次倒是拽下來了。來電播報是個陌生號碼,葉滿接起來,是呂君幸的聲音。
「小滿哥!我和爸媽還有奶奶現在在奶奶之前住的地方,你猜怎麼著,奶奶剛才說了完整的句子!」
呂君幸小心著道:「小滿哥,奶奶她有話跟你講,你現在有沒有空來舊家這邊一趟?」
有話……跟他講?
葉滿一時間呆愣住。
她都不認識他,怎麼會有話跟他講?
就算有……就算有,大概也是發現他總偷他們家東西,想訓斥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