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
「我說你們真的不覺得同性戀很奇怪?」這句話是祁燃問的。
說的是你們,但實際上,他只盯著喻歡看。
反正都已經聊到這裡了,祁燃也就想順勢試探一下喻歡的想法。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祁燃你是清朝來的老古董嗎?」
「不奇怪啊。」
「不奇怪的。」
三人說完,然後整齊劃一地搖頭。
祁燃垂眼看向喻歡,忽然覺得自己心裡好像升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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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喻歡之後,祁燃除了鬆了一口氣,偏執地想要將他抓在手心之外,最令他苦惱的就是,就是該怎麼讓喻歡意識到這件事。
竹馬,近水樓台。
也許在別人眼裡,竹馬掰彎會有天然的優勢,但對祁燃來說並不是這樣。
正是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小心翼翼。
因為他根本承受不了會有失去喻歡的這一可能性。
怕喻歡是個怎麼掰都掰不彎的直男,怕說了連朋友都做不成,更怕喻歡會躲著他。
光是想想都受不了,所以腦海里同時浮現出來的,還有很多很多,極端而又會傷害彼此的事情和做法。
他無法允許,卻又控制不住在腦海里想像。
但是現在,喻歡告訴他,同性戀不奇怪的,也就是喻歡可以接受。
祁燃心情舒暢,在回去的路上,又忍不住跟喻歡二次確認。
喻歡頭戴漁夫帽,挽著褲腳,提著小水桶,回答祁燃的話:「嗯嗯,不奇怪啊,我們中午這些魚怎麼吃?」
臨近中午,太陽越來越大。
哪怕遊艇上有遮陽傘,依舊讓人覺得炎熱,所以他們乾脆回去了。
「都可以。」祁燃覺得,喻歡現在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想辦法去給他摘回來。
更何況區區海魚。
祁燃:「你想怎麼吃?」
「想喝魚湯。」喻歡說。
「行。」祁燃一口答應下來。
……
中午的飯是顧銘安做的。
做飯的人不洗碗,吃完之後,他把碗筷放下就走了,說要去睡午覺。
剩餘的四個人猜拳誰洗碗。
祁燃懶得陪他們玩這種幼稚遊戲,準備薅喻歡走。
但一轉頭,另外三個已經猜起來了。
還是喻歡輸了。
祁燃:「……」
「哇哦!」
裴越西和白嘉木歡呼了一聲,然後跑掉,只留下喻歡和祁燃還在餐廳里。
「好吧。」喻歡起身:「那我去洗碗——」
「我來。」祁燃很自然地接下了喻歡的工作。
祁燃洗碗,喻歡在旁邊看。
又是只有兩個人的獨處時間,祁燃心情很好,好到喻歡都看出來了。
他站在祁燃的身側,好奇地側了側頭,去看祁燃的表情:「今天很開心哦。」
「為什麼?」喻歡問道。
「……」
太得意忘形了。
「還好吧。」祁燃克制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無所謂地說:「就那樣。」
喻歡:「……哦。」
喻歡沒有再繼續追問了。
祁燃洗完第一遍碗,他再把洗好的碗放在清水洗手池裡。
然後喻歡發起了呆……
因為他有點不懂,為什麼祁燃要手洗,明明有洗碗機的……
他原本只是打算放進洗碗機里。
「歡歡。」喻歡不說話了,但祁燃又克制不住想要跟他說話。
真的很得意忘形,開始了第三遍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