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有口難言!
委屈死了!特別特別的委屈。
大概是今天的委屈特別的明顯,就連喻歡都察覺到了祁燃的語氣和平時不太一樣。
他有點疑惑,想打開燈看看祁燃到底怎麼了。
但祁燃好像猜到了他的想法,不讓他看。
喻歡剛轉身,就被祁燃箍住了腰,往懷裡拖。
他又把額頭抵在了喻歡的肩膀上,語氣悶悶的:「別開燈。」
「……啊。」喻歡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習慣性地拍拍他的腦袋,安慰他:「怎麼了?」
祁燃:「……」
說不出來,實在是太羞恥了。
祁燃垂在身側的手指收緊,半晌,他輕輕吐出一口氣,否認:「沒有。」
硬邦邦的,一聽就不對勁的聲音。
喻歡還是覺得祁燃很奇怪,想了想,忽然抬手去摸他的臉。
立體優越的輪廓,窄挺的鼻樑,一直往上,到眉骨,柔軟的黑髮貼在額頭……果然有汗。
喻歡頓時明了。
「是做噩夢了嗎?」他問道。
祁燃:「?」
噩夢?
才不是,是——
「別害怕哦,有我在。」喻歡摸摸祁燃的腦袋。
「我就說你是怕鬼的吧,住在學校的時候你還不承認,還反駁我。」
「都說了不要逞強。」
祁燃:「……」
……有口難言!
祁燃覺得他在喻歡面前的很帥形象全部都毀了。
十六歲的高中生,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只希望在他面前自己是最帥的,最酷的。
什麼都不害怕,很厲害,有擔當。
結果現在……
偏偏他又不能解釋。
那總不能跟喻歡說,我沒有做噩夢,我做的是……咳,我夢見你了吧?
喻歡肯定會問他都夢見了什麼。
……剩下的他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解釋不了,喻歡還認定了他就是他怕鬼……祁燃想到了剛剛裴越西他們衝進來時的傻逼樣,覺得自己此刻在喻歡眼裡的形象估計也是這樣。
祁燃忽然間天塌了,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挫敗地倒在了喻歡的肩膀上。
「好啦好啦,沒事的,別害怕。」少爺最要面子了,喻歡是知道的。
他安慰祁燃:「沒事啊,沒事。」
「我也怕啊,這種東西真的很可怕的,裴裴剛剛都被嚇到了。」
「我平時也有被嚇到的。」
祁燃:「……」
更想死了。
祁燃一臉生無可戀:「你別安慰我了,你根本就不怕那些東西……你玩恐怖遊戲被抱臉殺你都不會被嚇到……」
「唔。」
好像安慰失敗了。
「算了,睡覺吧。」祁燃決定背下這口黑鍋,手動給喻歡閉麥。
-
翌日。
喻歡醒來後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祁燃也就逐漸自我調理好了。
那三個人昨天晚上離開喻歡房間後,也不敢一起睡,非要去擠工作人員的房間。
工作人員:「……」
不懂,但在座的各位都是老闆,所以工作人員放他們進房間了。
他們昨晚鬧到凌晨三四點,這會兒壓根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別墅里倒是有一分難得的寧靜。
「我給你做早餐?」下樓後,祁燃走進餐廳,問喻歡:「麵條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