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內心有個小人好似在嚎叫——
千萬、千萬不要相信他的鬼話!
「唔。」喻歡還真順著他道貌岸然的話想了想。
「……」一瞬間,祁燃的心好似都提到了嗓子眼。
「嗯……」喻歡認真想了想。
祁燃:「……」
祁燃緊張得不能動彈。
「我覺得——」
「他們沒有你重要啦。」喻歡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
分離焦慮症,聽起來好嚴重的。
喻歡不想祁燃生病。
他希望祁燃永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
但祁燃還是生病了。
周末回莊園,他要去問顧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然後再讓顧顧給祁燃推薦一個合適的心理醫生。
喻歡是這樣想的,在祁燃的病治好之前,自己都會一直陪著他。
至於室友什麼,肯定是比不過祁燃的。
室友對喻歡來說就是室友啊,僅僅只是室友而已。
可是祁燃不一樣。
不只是因為兩人正在談戀愛的關係。
而且除了媽媽之外,祁燃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可惜他好像沒有把祁燃照顧得很好。
都生病了。
喻歡嘆了一口氣,表情凝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是沒關係,他會努力治好祁燃的。
祁燃:「???」
總感覺小羊腦袋裡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
-
祁燃反覆跟喻歡確認了很多遍。
是不是真的想要搬出來和他一起住,是真心實意這樣想的嗎?
喻歡點頭,祁燃又問,為什麼啊,你不想自由地享受大學生活嗎?沒有我的打擾,你可以和室友一起上課下課,一起去食堂吃飯,就像你小時候讀幼兒園時,一直期待的那樣。
兩人說話時已經走回到了校門口,喻歡就不跟著祁燃進去了,打算掃一輛電動車騎回去,聽到祁燃的話後,喻歡的動作停下,認真回答道:「這並不衝突啊。」
「只是不住在學校而已。」
又不是和別人斷聯了。
「哦。」祁燃點了點頭:「那就說明我在你心裡,比自由要重要。」
頓了一下,祁燃又說:「因為你幼兒園還有小學的時候,總是要出去找朋友玩。」
啊?
喻歡愣了愣:「這麼久的事情你還記得啊。」
他早就忘了。
「祁燃,你記憶力真好。」喻歡由衷感嘆。
「所以,還是我比較重要。」祁燃不聽,一心沉浸在自嗨中。
「嗯嗯嗯。」喻歡點頭,好脾氣地順著他家少爺說,順便還解釋了一下小時候的事情:「你比任何事情都重要。那個時候是年紀小嘛,小朋友都喜歡黏在一起玩,你不讓我出去玩,我看到別人在一起玩,當然會羨慕。」
但是他們現在長大了。
現在誰會整天和朋友同學黏在一起?
喻歡說:「他們只是一起玩的朋友,你不一樣。」
祁燃聽爽了。
聽得渾身舒暢,腦子裡什麼矯情的想法都消散得了無蹤跡,但爽完之後,又覺得哪裡不對象。
這句話有點熟悉——
草。
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像「他們是賓館,你才是是家」之類的感覺……怪渣的。
「嗯?」喻歡不知道祁燃在想什麼,只是見他忽然沒了動靜,好奇地抬眼。
烏黑澄澈的眼珠映在祁燃的瞳孔里。
呸。
祁燃唾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