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即將要被主人拋棄的可憐兮兮小狗。
可惜主人一點都不心軟,反而還趁機多放了幾件衣服在行李箱裡。
「過分。」祁燃控訴。
「那你跟我一起去不就好了嗎?」喻歡十分的疑惑:「你為什麼不能跟我一起去啊?你好聽祁叔叔的話哦。」
「你現在怎麼這麼聽祁叔叔的話了?」
「……」
倒不是喻歡攛掇著祁燃不聽祁遠洲的話。
而是祁燃打小就沒聽過話。
天生的反骨,不讓幹什麼偏偏就要幹什麼。
上房掀瓦,爬樹翻牆,什麼都干。
而且他也不是只有小時候不聽話。
他是一直都不聽。
但是好像從高三暑假開始,祁燃忽然就改性了。
變得好聽祁遠洲的話。
讓去集團實習就去,不會讓旅遊還真不去了。
喻歡很疑惑,但祁燃不打算告訴他。
他磨了喻歡一整個晚上,各種得寸進尺,要補償方案,鬧了一整晚,第二天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送喻歡去機場。
到了機場,也不在意旁邊裴越西和白嘉木調侃的目光,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問道:「會想我嗎?」
「會啊。」喻歡點頭。
「真的會想我嗎?」
「真的會。」
「好啦好啦,我真的要登機了哦。」喻歡跟祁燃告別:「拜拜,會給你帶特產的。」
「……」
祁燃手裡的行李被喻歡接過去了。
手上一空,心裡好像也跟著空了。
偏偏旁邊有個二百五笑得很開心。
裴越西推著行李跟著祁燃的身後,同樣和他告別:「再見啦,沒斷奶的少爺。」
祁燃面無表情,扯了下唇,內心罵得很髒。
傻逼單身狗,懂什麼。
「我們走了哦,祁燃。」白嘉木同樣告別:「我會照顧好歡歡,拜拜。」
「……」
祁燃看著喻歡的背影徹底消失,這才轉身,往機場出口的方向走去,上了另外一輛車。
車內坐著祁遠洲。
祁遠洲閉眼假寐,指腹輕輕按壓著鼻樑。
聽見開門的聲音,他睜開了眼,瞥見旁邊滿臉不悅的祁燃,淡聲道:「喻歡走了?」
「嗯。」
不冷不熱的聲音,顯然對祁遠洲的這個安排十分不滿。
祁遠洲也懶得搭理他,轉頭看向窗外。
但年紀小始終就是年紀小,沉不住氣。
車子駛出機場後,祁燃還是忍不住抱怨:「為什麼非要讓我跟你出差。」
「之前我們說好了只有寒暑假我會去實習。」
「因為我樂意。」祁遠洲說。
祁燃:「?」
變態吧。
自己婚姻不幸福,就看不得別人幸福。
「祁燃,你不小了。」臨時又改變主意,祁遠洲決定告訴他:「你以後還會有很多諸如此類的離別時刻,提前習慣一下。」
「不要每次都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太幼稚了。」
祁燃:「……」
祁燃並不屑。
他樂意。
但天生反骨又讓他忍不住反駁:「你所謂的太幼稚了,是指和愛人分別時產生的不舍情緒嗎?」
「沒錯。」祁遠洲微微頷首。
祁燃面無表情:「所以你離婚了。」
祁遠洲:「……」
扳回一城,祁燃終於爽了。
幼稚。
祁遠洲哼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