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書記立馬喊道:「打!打死它!出什麼事兒我負責!」
後面的幾個小伙子就等著這句話呢,紛紛拿著棍子往前沖,阿麗尖叫著被她娘死死拽開。鄭阿哥顫抖著聲音對村書記說:「書記,不要這樣啊——」
阿麗看著這麼多人衝過來的架勢,渾身一哆嗦,緊緊抓著村書記的手臂就喊:「叔叔,俺錯了,俺錯了,這雞俺賠,賠還不行嗎!」
阿麗的娘生怕女兒遭殃,連忙過來把女兒抱走。
茉莉知道自己打不過這麼多人,它紅著眼睛死死咬住乾瘦女人的腿,任憑棍棒狠狠錘在它身上也死不鬆口,女人被它咬的兩眼一翻,痛到倒地抽搐。幾個成年男人圍著茉莉狠厲地揮舞著棍棒,一個人用大叉子穩穩地叉了下去,尖銳的利器刺入了茉莉的脖子,茉莉吐出一口血沫,最終還是鬆開了口。它渾身的白毛已經被血染紅了,脖子被定牢在地上,導致它只能撲騰著腿掙扎,同時嘴裡不斷咳出血來。
唐乏初被這波混亂波及,無意中挨了幾棒子,他連忙後退,愣愣地看著前方,醒悟過來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他知道茉莉鐵定是活不了了!
這要是莫咽,這要是莫咽……
唐乏初心裡登時亂得很,他只覺得,現在如果那兒站著的是莫咽,他絕對會瘋掉!
阿麗發出悽厲的怪叫,她「啊」「啊」地叫著,四肢病態地扭曲著。她的娘流著眼淚死死抱著她不鬆手。鄭阿哥已經看呆了,身體顫抖著一點點癱坐在地。
阿麗大叫著:「不要!不要打它!求求你們!茉莉——」
她看著茉莉像一個軟綿綿的裝滿水的袋子一樣,被木棒敲打得左右晃動,眼睛瞬間就湧上來瘋狂的淚水,她叫得格外悽厲:「不要打它!不要打它!很疼的,很疼的呀!」
她掙脫了中年婦女的懷抱,正要往前衝撞,唐乏初將她抱死了,低聲在她耳邊吼:「沒用了!它已經死了!」
村支書這時候大喊道:「行了,夠了!給小姑娘留個全屍!」
阿麗不動了,呆滯地盯著前面,那幾個小伙子慢慢散開了。地上一隻大叉子將血肉模糊的茉莉釘在地上,只有半邊狼頭還完整的保留著,另半邊已經被踩出了腦漿,變成了一塊血紅色的爛肉,地上有類似腸子和腎臟的器官從狼肚子下漏出來胡亂地扭在一起,空氣中是嗆人的血腥味兒,除此之外,狼身保存的還算較為完整。
「嗨呀!」村書記重重嘆了口氣。
「行了,先快把人送去大夫那兒!」村書記指著乾瘦女人說道,皺了皺眉,女人的那條好腿已經爛了半條,人早就失去意識了。幾個小伙子聽到了趕緊抬著女人匆匆離去。
「怎麼就打成這樣了!」村書記感嘆道,「之前就跟你們說了的,差不多就行了。」
其中一個小伙子解釋道:「不確定它是不是還活著,要是還有一口氣在,絕對會傷人的。所以控制不太好這個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