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臉狼後知後覺回過味來,暗暗惱怒著不好,又開了腔:「等等,這件事和我剛剛說的事有關係嗎?這種帶給我們痛苦的人,不該血債血還嗎?」
「還是說,我們頭狼打算包庇罪犯?」醜臉狼指了指斑爺蟲的屍體,輕蔑道,「這也有他的份兒是嗎?有仇人的份兒,沒有我的份兒?咱們頭狼到底是情意重啊。」
莫咽聞言倒是愉悅地笑了起來。
它有種裝腔作勢的優雅感:「要不說你是又蠢又壞呢,剛剛還想讓別人替你發聲,現在又扯這些明顯是自己沒理的事情,你的智商真是有辱狼的身份。」
「他至少給了斑爺蟲一箭,正中眼睛。至於你——」
「我想想,」莫咽微微仰起頭來,思考著,「噢,我很想有點印象,這倒是難為我了。」
醜臉狼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為了包庇他,你還真是什麼都說得出口。」
「有腦子的自然知道我在說什麼,」莫咽抖了抖毛,模樣慵懶,「死前話多,你還想說什麼?」
真是牙尖嘴利,醜臉狼有些棘手的想。
他也不會真蠢到無備而來,陰陽怪氣的提高嗓門道:「你仗著自己是頭狼,說話有底氣,倒想著顛倒黑白了。這不是誰強勢誰就代表正義,大傢伙好好想想,自從咱們莫狼王上任以後,咱們有一天太平過嗎?它這種極端性子大家也算是有目共睹了,去年田大哥帶咱們過冬哪裡像現在這樣不太平過,竟然要搭上這麼多條狼的命去獵殺斑爺蟲,這冬天才剛剛過半就這樣了,這麼發展下去等這個冬天過完了咱們還不全都玩兒完了!」
那邊突然傳來幾聲大笑。
醜臉狼一臉古怪的看過去,只見唐乏初邊笑邊朝著它走過來:「我算是發現你說話的路子了,把所有客觀的弊端統統算在你們頭狼身上,玩文字遊戲呢?」
醜臉狼一臉不屑:「我們狼的地盤有你人類說話的份兒?」
「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唐乏初抱胸說道,「你提我這麼多次,還不准許我還嘴了?」
「就我所了解,去年冬天狼群沒有被獵人這麼針對過,連我這種外人都清楚,你還在這裡胡說八道,真以為別的狼也和你一樣沒長腦子?」
唐乏初說著,掃了狼群一眼,倒是無所畏懼。
「其次,不管田園做的好還是不好,是否被冤枉,上次你們遇難它的責任不可推脫,頭狼已經看在舊日情分上網開一面,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再看看你,當時不見你來求情,現在卻搬弄出它來舉例,這麼念著它的好,你說出這番話的居心可見一斑。」
「最後,如果今天不獵殺這個大怪物,你們別說死十八九條狼,恐怕一半都要餓死,要麼就是秩序混亂,自相殘殺。頭狼已經履行了自己的職責,那就是在最有限的條件下尋找食物。剛剛它挺身而上整整兩次,哪個時候不是關鍵時候,現在被你一嘴抹殺,倒是好像用處還不及你這個面都沒露過的慫貨!」
醜臉狼被說的惱羞成怒,眼見眾狼面色一變,風向要往那邊倒,禁不住喝道:「你又何嘗不是這樣!你現在敢不敢發毒誓,說自己和讓我們痛苦的事情沒有一絲一毫的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