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路引,沒有允許,擅自離城,須抓入大牢,杖責一百。尋常人不會那麼大膽擅自離開住地。
沈秀一家擅自離城,必有什麼緣由目的。是以,司馬燁派了人去查。
司馬燁:「說。」
卻原來,沈秀與父母離城,乃無奈之下被逼所致。
司馬燁眸光銳利起來,「錦州知府公子,宋玉?」
他冷笑,「強逼民女?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看向侍衛,「抓住宋玉,殺了。」
第29章
時至國子監午休下學, 魏長生跟在魏朝清後面,一面扇風一面道:「好熱!好熱!」
他快步飛奔進休憩室,一進屋, 便直接靠在冰盆邊上。感受著冰塊散發出來的冷氣,他呼出一口氣,「舅舅, 今日太熱了,地面都快被曬化了!」
魏朝清將書放在書案上, 他看了看屋外烈日,又看看屋裡的冰盆。今日酷熱, 沈秀屋裡的冰塊必定不夠用。
他走出屋外, 招來下人。吩咐完下人後,他進屋淨手,準備用飯。
飯後午睡兩刻鐘, 他喚醒魏長生,「長生, 該起了。」
魏長生打著呵欠醒來。淨面漱口, 他團坐於小書案前, 開始溫習書本。他捧著書,搖了一搖腦袋, 「為人者, 當一秉大公也。」
聽到「一秉大公」這幾個字,魏朝清拿毛筆的手一緊。
一秉大公,言論行事須全秉公心。然他違背了一秉大公的原則, 且在清楚地認識到自己違背了一秉大公的原則後, 仍在繼續這樣違背的行為。
他扶住額側,自愧自責等等複雜的情緒在面上交織。
永寧殿門前。周側妃提著食盒, 對宮人道:「殿下可在?我做了西瓜酪,送來殿下嘗嘗。」
宮人進殿通傳。
正想沈秀想得午休難眠的司馬朗擰眉,「周側妃?她來作何?」
「側妃娘娘說她做了西瓜酪,送過來給殿下嘗嘗。」
司馬朗揮手,本欲不見她,直接讓她走,但想到她往日裡的小意溫柔,他不落忍,「算了,讓她進來罷。」
周側妃蓮步輕移,裊裊婷婷進殿,「殿下,今日炎熱,妾身親手做了西瓜酪,特意送來與殿下嘗嘗,望能助殿下消消暑氣。」
她身著綾羅裝點的銀絲花羅裙,外罩一件金絲薄綠紗,長裙曳地,似如芙蓉般清妍的面龐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她今日特意好生打扮了一番,然而司馬朗看都沒多看她幾眼,只淡淡道:「有心了,放那兒吧。」
見他態度淡淡,也沒說讓她留下,周側妃淚盈於睫,輕抓住他的手,「殿下,您都好久沒來見妾身了,妾身想您了。」
司馬朗快速把手抽出來,「我這不是忙得很,哪有空去見你。」
忙得很?周側妃心裡暗道,他根本就不忙。他哪裡就忙了。
「殿下,今晚可還忙?可有空閒去我那裡吃一頓晚膳?」
「沒空閒,我很忙。」
她欲言又止,期期艾艾不離開。
司馬朗心中厭煩。他從前有多喜歡她,如今就有多厭煩她。
如今他滿腦子裡都是沈秀,容不下任何人,仿佛有了排他性一樣。
他從未如此喜歡過一位女子。他從前喜歡的那些女子,無非是喜歡她們的樣貌性情或是才能。
就像喜歡一朵花一樣,為了得到這朵花,他可以摘下這朵花,可以折斷花枝。
但沈秀不同,沈秀這朵花,他不敢為了得到她,而摘下她,而折斷花枝。他想小心地呵護她,細細用水澆灌她,不願傷她分毫。
這大抵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他從前的那些喜歡,不過是對物件的喜歡。直到遇到真正喜歡的人,他才驚覺醒悟。
他瞥周側妃,「還杵在這兒做什麼?要我親自送你回去?」
察覺到他的不悅,周側妃趕緊福身離殿。殿下到底是怎麼了?這段時日,殿下哪個房裡都沒去,妃子姬妾們全被冷落。之前他極寵的舞姬,也被冷落。
莫非殿下又得了哪位美人,是以才冷落她們這些舊人?她面色沉沉,決定回去派人好生打探一番。
待周側妃離殿,司馬朗傳人入殿,「還未找到?」
「沒發現線索。」
「繼續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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