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秀挺想出去逛逛,但她不敢。
她很怕再遇見男女主。即便這時候男女主應該已經去了錦州。但她就怕萬一。
碰到謝扶光兩次,在謝扶光手下經歷過一次瀕臨死亡的痛苦,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讓她有些ptsd。
同時她倍感憋屈。她也想出去玩,可為了活命,不得不壓抑克制欲望。
難道她要一直這樣壓抑克制自己?
不用。
因為男主會被女主調.教好,他愛女主,為愛而改好,為愛而改變自己,不會再因為過度的占有欲和嫉妒心殺人。到那時,她就不必再擔心被他殺掉。
或者若她現在有武功,比謝扶光還厲害的武功,她現在就可以自由自在,隨隨意意地出門了。
又或者她身邊有武功高強過謝扶光的人,能護她,她也可以自由隨意出門。
可小說里寫過,男主是東陵的武力值天花板,沒人比他更厲害。想到此,她有些喪氣。
等等。也不一定?小說里,貌似只寫了東陵,他是東陵武功最高強的,但沒寫其他國家。也許樓蘭赫蘭那些國家,有比他武功更厲害的呢?
她有些後悔沒仔細看小說,沒把小說後半部分看完了。
現在,只能等女主把男主調.教好了,她才能擁有隨意出去玩的自由。
男主什麼時候會被調.教好?她仔細回憶了一下書里的時間線。謝扶光在錦州城,因占有欲和嫉妒心殺掉了原主後,趙金金與他大吵了一架。
趙金金內疚,痛苦,以死相逼,最後換來謝扶光不再殺人的承諾。從這裡起,謝扶光就開始為愛克制,為愛慢慢改變自己了。
被殺掉的原主真是個大怨種。沈秀很為原主憤怒不平。
一個瘋批病嬌為愛克制本能,為愛改變自己,很多讀者會感動於他對女主的愛,感動他的深情。
沈秀一點也不感動。她感到噁心和憤怒。男主塑造出來的深情人設,是以原主的死亡為「墊腳石」的。
若不是那場地龍翻身,她差點就死在他手下,在未來也可能會死在他手下。她對謝扶光,又恨又厭,如果她有殺他的能力,她一定會殺掉他,絕不會手軟。
「姐姐?」魏長生揮揮手,「姐姐,你可要出去玩?」
沈秀神魂回籠,「我不太想出去。」
她得等,等到該死的謝扶光為愛改好。
魏長生:「外面好玩的。」
她搖搖頭。
魏朝清見狀,以為她是受道德禮教之束縛,認為未出嫁的女子不應拋頭露面隨意出門,故而才不願出門玩。
這些道德禮教,對女子何其殘酷不公。他輕聲道:「你想出去玩便出去,不用有任何顧慮。」
她仍然搖頭。魏朝清也不勉強她,便作罷。
午休過後,魏朝清於書閣之中處理公務,一直忙到脖頸酸乏時,他喚來僕人,「幾時了?」
「回大人,已到申時了。」
魏朝清淨手,去往東廚。走進廚房,他問廚子,「魚可有準備好?」
「準備好了,奴才去尋的最新鮮的鱸魚,味道保證大人滿意!」
魏朝清用襻膊綁住長袖,他把已經剔骨去皮的鱸魚切成薄片。
一片片魚片被魏朝清切出來,廚子心中油然起敬。大人刀工了得,切出來的魚片,薄如蟬翼,整整齊齊,與自己的刀功相比,他屬實是自愧弗如。
魏長生得知魏朝清又去廚房了,他對沈秀道:「姐姐,舅舅又下廚了!走,我們去廚房,去看看舅舅在做什麼好吃的!」
沈秀跟隨魏長生來到廚房。
「舅舅!你在做什麼好吃的!」
魏朝清片著魚,沒有看他,「玉蟬羹。」
「哇!玉蟬羹!」魏長生聲線脆生生的,「姐姐,你吃過玉蟬羹嗎?」
魏朝清拿刀的手一停,他轉過頭,這才看見沈秀也來了廚房。
「玉蟬羹,就是魚片羹?吃過的,很好吃。」沈秀忍不住咽口水。
玉蟬羹,魚片如白玉雕琢的蟬翼,又薄又透,吸乾水分蘸綠豆粉衣,用魚骨湯燉,加生薑辣椒等等配料,燉出來的魚片羹,又鮮又辣。
想著玉嬋羹鮮辣的口感,她舔舔唇,府里的飲食比較清淡養生,她沒想到魏朝清會做這麼辣口的菜。
接著她愣了下,該不會是因為她中午說愛食辣,他就做了這麼辣口的菜餚吧?
沈秀的目光從魚片上,挪到魏朝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