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畢,眾人都散了去,沈秀靠到榻上,和侍從一起收拾行李。其實她自己沒什麼行李,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魏朝清的。她不好意思帶走,然魏朝清說這些東西她用過,便就是她的了。
次日清晨,司馬朗依舊捧來一束鮮花,「沈秀,晨安!」
「殿下,您不用再浪費時間送我花。」
「好吧,今日的花你也不喜歡。對了,我不是說了別對我用敬語。你可記住了,不要再對我用敬語。」
吃過早食,一行人出發前往錦州城。去錦州的路上,要經過京城。
魏朝清道:「到了京城再換大一些的馬車。」
沈秀點頭,上了馬車。她暫時與魏朝清和魏長生一輛馬車,到了京城便會分開坐馬車,有時候要趕夜路,要在馬車裡睡,男女有大防,他們不能睡一兩馬車。
她剛坐下,車帘子忽然被人從外面掀開,司馬燁和司馬朗進了車廂。
魏朝清蹙眉,「兩位殿下,你們不是有馬車?」
「晚上才能到京城,一個人坐馬車未免無聊了些。」司馬燁牽袍子,坐下來。
「對對對,一個人坐馬車未免太無聊了!」司馬朗笑呵呵。
魏朝清:「這裡太擠了,兩位殿下可以同坐一輛馬車。」
司馬燁與司馬朗巋然不動,「不擠。」
「對了,夫子,我有不懂的問題要問您。」司馬朗從袖子裡抽出一本書,指給魏朝清看。
魏朝清接過書。他給司馬朗講解時,發現司馬朗在看沈秀,司馬燁也在看沈秀。
沈秀感受到司馬燁與司馬朗的目光,她當做沒看見,安靜地看她的書。
傍晚時,馬車抵達京城魏府。稍微休整片刻,繼續上路。她上了新換的馬車。
新換的馬車十分寬闊,內里有桌有榻,完全是一個小房車。她撫摸軟塌的水冰蠶絲被。順滑冰涼的被子很是貼膚。
她剛想躺下,車窗被人敲響。她掀開帘子,「夫子?」
「白日裡長生想與你坐一輛馬車,可以說說話,不會太無聊,睡前他會回自己的馬車,你可願意白日裡同他一輛車?」
沈秀低視魏朝清旁側的魏長生。魏長生眼巴巴地仰視她,「姐姐……」
她笑笑,「當然可以。」
魏長生眸子一亮,若有兩盞燈火在他眼裡點燃了似的,他快速爬上車廂。
魏朝清站在車窗前,道:「長生年歲小,需要照顧,若你不介意,我能否也上車,方便照顧他?」
「不介意。」
待魏朝清上了馬車,司馬燁與司馬朗也緊跟著上了馬車。沈秀任由他們,沒說什麼。
馬車行駛了半個時辰,出了城。天漸漸黑下來,至戌時,魏朝清他們都回了自個兒的馬車。沈秀伸展四肢,歪在榻上睡過去。
翌日,快至午時,馬車抵達臨近州城。一行人下馬車,去酒樓用午食。
沈秀下車,跟著魏朝清他們進酒樓。酒樓很大,排場也足,裡面燈火輝煌,香飄四溢。
「客官請進!請問幾位?」小二忙來招待他們。
「五位。」
「好嘞!客官這邊請!」小二說著話,餘光觸及沈秀的面龐時,腳步微頓。很快他回過神來,笑道:「這邊請這邊請!」
他們要了靠窗的位置。魏朝清問沈秀,「你想坐哪裡?」
「這裡。」沈秀指指靠窗的座椅,她想看看外面。
她坐下去後,直接側身,依在椅背上,俯視外面波光粼粼的長河。河水澄澈,被日光映成了一條金河,上面來往的船隻若破金一樣前行著。
小二拿來食單子,「請問客官們要吃些什麼?」
魏朝清直接問沈秀,「沈秀,你想吃些什麼?」
正欣賞河景的沈秀拿起食單,「蟹釀橙,梅花湯餅,東坡脯,還有這個辣香酥魚。」
魏朝清:「還有嗎?」
「我差不多就想吃這些,你們想吃什麼?」
「你不是喜歡吃酥山?要不要來一盤酥山?」魏朝清問。
「可以。」
等點完菜,小二離去後,司馬燁道:「這些時日你認了不少字?食單上的字都認得?」
「差不多都認得。」
司馬朗插話,豎起大拇指,「厲害呀,你認字兒真快!我記得你算學也很不錯,你在讀書上是很有天分的。你若是男兒,去念書,去下場科考,指不定能考個狀元回來!」
「我沒那麼厲害。」沈秀喝下一口茶,注意到對面的圓桌上,坐了一位女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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