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又想起了謝扶光。謝扶光也是極美的。他的美是精緻漂亮如曼陀羅花,是東陵漢人的美,而方才那位樓蘭美人,高鼻深目,異域風情,是樓蘭吐火羅人的美。
一個是漢人,一個是吐火羅人,他們兩人似乎是兩個人種的審美至高點。若要相比起來,兩人長相不相上下,只是美的不同而已。
思及謝扶光這人,又想起他已經死了,沈秀忍不住笑出聲來。
司馬燁見她看著街道滿臉是笑,他說:「這裡比不得京城的繁華,錦州城連這裡都比不上。你若待在京城,日子會過得更好。你可以待在京城,我給你安排住處,然後將你爹娘接過來。」
「京城消費,呃,我是說,花費,京城物價比錦州城高很多,花費很大的,我們家還是待在小州城裡日子才過得好。」
「你只要嫁給我,想過什麼樣的日子就有什麼樣的日子。」
沈秀語塞,她搖搖頭。司馬燁又道:「或者我也可以給你爹娘安排職位,月錢保證比你爹娘賣豆腐賺的錢多,保證你們一家能在京城日子過得滋潤。」
「錦州是我的家鄉,是我家的祖籍地,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不會離鄉的。」沈秀語氣堅決。
司馬燁沉默下來。見司馬燁沒說動沈秀,魏朝清和司馬朗暗地裡嘆息。
魏長生揪起小嘴,悶悶不樂。若是姐姐願意留在京城就好了。那樣的話,他就可以經常見到姐姐了。
怎樣才能讓姐姐留在京城,最好是留在他身邊?魏長生腦瓜子使勁地轉。
馬車行至黃昏,一行人停下來吃飯休整片刻。在馬車裡吃了飯後,沈秀下車,出來轉轉。長時間坐著,下半身有些僵硬,她活絡著四肢,踢踢路邊的小石子。
這裡是官道,兩面是山,周圍沒有人煙。沈秀走到侍衛身邊,道:「得小心周圍有沒有野獸。」
之前她在野外遇到黑熊,野豬和熊貓,萬幸才撿了一條命回來。
侍衛:「區區野獸而已,姑娘不必擔憂。」
沈秀猶疑,「你打得過大老虎嗎?那種很大很猛的大老虎?」
侍衛忍俊不禁,「我只出一成內力,一拳便能砸死大老虎。」
內力?一成內力便能一拳砸死大老虎?沈秀想起謝扶光不動手,就能輕而易舉殺死胡刀他們。她咂嘴,很是羨慕謝扶光和侍衛的武功。
等她回錦州安頓下來後,她一定要找師傅學武。就算之前英姐說她沒有好根骨沒有好資質,她也要學!
另一邊,魏長生拉拉魏朝清的長袖,「舅舅,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話?」
魏長生將魏朝清拉到一邊,小聲低語,「舅舅,你之前不是說過,姐姐有念書的天分嗎?你要不收她為弟子?」
若舅舅收了姐姐為弟子,姐姐就要天天在舅舅身邊學習,就可以天天待在他和舅舅身邊啦!
「不行。」魏朝清不假思索。
「為什麼?舅舅你看不上姐姐的天分?你看不上姐姐,覺得姐姐不配當你的弟子嗎?」魏長生鼓起腮幫。
「不是。」
「那為什麼!」
魏朝清皺眉。他絕不能收沈秀為弟子。若他與她成為師徒,往後便絕無可能成為……
這是大逆不道,違逆人倫之事。
「我不會收她為弟子,長生,莫要再想這件事。」
魏長生張了張嘴,哼哼唧唧,最後甩臉,氣沖沖回了馬車。
馬車大概行了七八日,抵達錦州城門。沈秀望著錦州城門,一顆心安定下來。
她總算回來了。
馬車進入城門,一路前往葫蘆街,轉至葫蘆巷,進入窄窄的葫蘆巷後,抵達一處小院。
「這就是你家?」司馬燁嫌棄而挑剔地掃視著有些窄小陳舊的院門,「你從前住的地方這樣差,比我想像中還要差許多。」
「是啊,沈秀,之前還說你家的日子與別人相比算不錯的了,這哪裡不錯了!簡直是太錯太錯了!」司馬朗氣起來,氣她竟然住這樣破舊的房子,又滿是心疼她在這樣房子裡生活了十幾年。
沈秀才不管他們說了什麼,馬車一停,她立馬跳下去,衝到門口使力敲門。
門從裡面打開,打開門的是魏府的侍衛。見他們來了,侍衛行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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