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調查過,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東陵老百姓。未學過武,也從未接觸過蠱毒邪術。或許是她掩藏得得好, 所以才查不出來她如何學得這樣厲害的蠱毒邪術的。
她這蠱毒邪術厲害到連蠱王都看不出來任何痕跡。主人去找蠱王時, 蠱王直接說主人身上沒有任何蠱毒邪術的痕跡,並沒有中蠱毒邪術。蠱王看不出來, 也解不了這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蠱毒邪術。
蠱王還以為主人是故意開玩笑,在捉弄他。
那須羅也以為主人在與蠱王開玩笑。但見到沈秀的那一刻,他明白,主人沒有與蠱王開玩笑。
沈秀的蠱毒邪術,無形無痕,他甚至來不及反應與抵抗,就這樣中招了。
他凝心靜神,不再去想沈秀。然大腦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去想她。他再次凝心淨神,但只是徒勞。
索性不練功了,他吐氣,強制自己去想別的事。這麼大的暴雨,主人也不等雨停了再出去。不過他能理解,畢竟主人想快點找到謝扶光。
藍靈鳥帶來了謝扶光的消息。謝扶光貌似出現在明靜客棧。是以,即便下著暴雨,主人也毫不猶豫去了明靜客棧。
彼時,月摩珈掃視已經人去樓空的明靜客棧。他走出客棧。
還未走出去,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湊過來,「喲,樓蘭的小美人兒,來爺親一個!來給爺親一個!」
男人手伸過來,要去摸月摩珈。
他還沒碰到月摩珈,下一刻,男人雙腿一痛,直接跪在地上。
沈秀托腮,一邊觀雨,一邊放空大腦時,門邊一響。
一個陌生男人被摔了進來。
男人滿身酒氣,趴在地上,「饒命!饒命啊!我是喝酒喝糊塗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月摩珈走進來,俯視地上求饒的男人。
那須羅驚訝,「主人,這人是?」
月摩珈沒說話。
地上的男人繼續求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喝醉了,我不是故意要非禮您!誰知道您不是女子啊,若是早知道你是男人,我就不……饒命,饒命啊!」
聽到這話那須呵了聲。這人敢非禮主人?真是好大的膽子!不要命了嗎!
這邊廂,沈秀聽到渾身酒氣的男人說的話,她厭惡地蹙起眉。
這男人並不像醉酒的樣子,這會子說話說得挺利索的,哪裡像醉糊塗了?
他無非是借著醉酒的藉口,行齷齪之欲而已。還說不知道月摩珈是男人,怎麼,是女人的話,他醉酒非禮就是理所應當的?
真是噁心的男人,不對,這種人不配為人,是畜牲。
月摩珈對她道:「我說過,你若不解開我身上的蠱毒邪術,我有一萬種折磨你的方法。好好看著,我會如何折磨冒犯我的人。」
他話音落地,丟出一根藍絲線,藍絲線急速飛進男人身體裡。
藍絲線鑽進男人身體後,跪在地上求饒的男人渾身陡然一僵。
很快,他的面部完全脹紅,每一根筋都鼓了起來。
「啊!」他痛叫一聲。
他渾身骨頭仿佛都錯了位,痛苦地哀嚎,卻因為痛到極致,只能發出極其微弱的聲音,「饒命……饒命……」
他痛到扭曲猙獰,渾身不停地打顫,仿佛受到了極致的折磨。
「饒命……」他哀嚎著,錯位的骨頭被身體裡的藍絲線牽動,無法形容的痛讓他身體和靈魂撕裂開來,「救命,求求您饒了我……」
見他仿若在受極刑,痛到要死,沈秀面色發白。
過了好半晌,劇烈的疼痛讓男人已經無法再承受,他從喉嚨里擠出虛弱的話,「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他不再求饒,而是求死。因為身上難以忍受的痛苦,讓他寧願去死。
「求你殺了我!」他抓著地板,用力到指甲被地板撅斷,血從他指甲里滲出來,「殺了我!」
沈秀看不下去了,她轉過身,整個背部都在顫抖。
月摩珈正欲讓她轉過來繼續看著,但發現她在發抖,他止聲,而後吩咐那須羅,「那須羅,帶他出去。」
「是。」那須羅將男人拎走。
月摩珈問沈秀:「看清楚沒有?」
她低聲道:「你儘管這樣折磨我,你這樣折磨我也沒用,因為不是我給你下的蠱毒邪術。」
月摩珈沉默,眸光似雪。
沈秀低首,她已經做好被他折磨的準備。她一定要忍過去,一定不要像方才那個假裝醉酒的畜牲的一樣,因為忍受不住痛苦向月摩珈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