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武功最最高強的,莫過於謝扶光,只是他生死不知。除了謝扶光,武林盟主,前武林盟主,還有前武林盟主的兒子,武功都極高強。」
武林盟主?這個世界還有武林盟主呢。沈秀點點頭,「那他們會收徒嗎?」
侍衛:「先不說他們會不會收徒,就算他們會,想做他們徒弟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很多人想拜他們為師,基本都鎩羽而歸。」
沈秀表示明白。那些武功高強的大人物,怎麼可能會隨便收徒。她沒什麼家世地位,也沒有學武的資質和根骨,要想拜他們為師,難比登天。
「那還有哪些武功高強的,會收徒弟的,然後比較容易收徒弟的?」沈秀問。
侍衛還未回答,魏朝清道:「不用問了。」
「夫子?」
「你想尋武功高強的人拜師學武,這事交給我,我會替你尋來武功高強的師父。」
聽到這話,沈秀安靜下來。以她的能力,估計沒法找到武功高強的師父願意收她為徒。除非她有極高的天賦,或許那些武功高強的師傅可能會收她。
但她沒有。她什麼也沒有。
夫子幫她,她會很麻煩他,會欠他人情。但欠人情,總比不能自保要好。她幾乎是毫不猶豫,「謝謝夫子!若我真能成功拜師,學得厲害的武功,我一定會報答好好你!」
魏朝清眉目溫潤,「不用報答我。」
「我一定會報答你。」沈秀鄭重認真地對他行了一個大禮。魏朝清能如此幫她,都是因為喜歡她。
而她明知如此,還要接受他的幫助,欠他人情,這種做法很不好,很自私。她在利用魏朝清的喜歡,可她沒辦法,在性命面前,這些都是小事。
除了回應魏朝清的感情,她儘可能地好好報答他的恩情。
待魏朝清離去後,沈秀仰首,望向屋頂,眸中帶著嚮往與堅定。
她想要變強,想和謝扶光和月摩珈一樣,能飛檐走壁,能百步穿楊,能斷蛟刺虎,不動手就能輕而易舉殺掉敵人。
她若能有這樣厲害的武功,便不會再那麼容易被人擄走,不會被人輕易殺死。
燕州,一處府院裡。侍從將裝滿了水的花壺遞給葉應天,「老爺。」
葉應天一身長袍,四十幾歲的年紀,看起來卻很是年輕。他接過花壺,慢悠悠地澆花。
澆完花,他在涼亭里坐下,拿起之前未看完的書。看到絕妙處,他拍膝蓋,「好!寫得好!不愧是朝清!」
侍從見老爺滿面紅光,他笑著搖搖頭。老爺是學武的,卻極愛看書,尤其是魏朝清魏大學士的書。
日頭漸高,即將要吃午食,老爺卻還沉浸在書里。侍從提醒道:「老爺,該吃飯了。」
葉應天完全沒反應。
「老爺?」
「老爺!」
他喊了好幾遍,葉應天才從書里回神。收起書,葉應天去前廳吃飯。注意到桌上沒人,他問:「雲川呢?」
「公子他沒回來,應該是在外面吃吧。」
「這小子。」葉雲天淨手,正準備吃飯,忽有侍從前來。
「老爺,有飛鴿傳書。」
「哪裡飛來的?」
「錦州。」
「錦州?」葉應天擦乾水,接過信紙。
「朝清的信?」他訝異,掃視信紙上的內容。看完後,他蹙眉。
魏朝清寄來書信,問他可願收一女子為徒。此女子乃魏朝清好友。若他願意收徒,他必有大禮送上。
朝清應該知道,他不收徒。既知他不收徒,還寫來這樣一封書信,想來,朝清甚是看重此女子。
他很快寫完回信,系在鴿子身上。鴿子快速飛往錦州。
到傍晚時,飛了半日,鴿子抵達錦州。
魏朝清取來回信。回信上,葉應天道,他已經老胳膊老腿了,教不了徒弟。隨之問沈秀天賦如何,若是天賦好,他可以聯繫他友人,看友人有人有沒有意向收徒。
拿著信紙,魏朝清陷入沉思。
沈秀想學最最厲害的武功。而如今武功最厲害的那幾位,其中一位便是葉應天。
葉應天乃是前武林盟主,前兩年因不想再參與江湖上的紛爭,便早早隱退。如今安居在燕州,每日看看書,養養花草,閒度時日。
他與葉應天本不相識,但葉應天愛看他的書,兩人便相識,有了些交情。
沈秀說想練最厲害的武功,他便想到了葉應天。他知葉應天不收徒,但他還是想替沈秀爭取一下機會。
看完信後,他執筆回信。信里,他如實告知葉應天,沈秀資質根骨一般,並再次請他收徒。若他願意收徒,他可以向他提任何要求。
夜裡收到回信,葉應天肅色,資質根骨一般,還一定要讓他收徒?為了讓他收徒,朝清竟答應他,他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任何要求麼?葉應天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