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闆真是奇怪。」走出店子後,沈秀道。
楊氏:「是有點奇怪,怎麼還有人願意白送的呢。他肯定有什麼目的,興許那只貓有些問題,他想訛我們?」
「但他不要錢,怎麼訛我們?」沈秀聳肩,「算了,不想這些了,我們繼續逛逛吧。」
步至一處茶樓前,頭頂傳來聲音,「秀秀!」
沈秀抬首。
茶樓二樓窗邊,葉雲川向她招手。她還沒回話,他直接從窗邊飛下來,「你不是說不愛出門?」
「我之前就是太懶,我覺得太懶了不好,所以想改變一下自己。」
「這才對。」葉雲川笑道,「上去,我請你們喝茶。這家茶樓茶煮得很不錯。」
她跟隨他,上了茶樓二樓。窗邊桌子前,坐了一位戴著橘紅色抹額的男子。
男子笑道:「雲川,這便是你說的,新認的乾妹妹和徒兒?」
「對,是她。」葉雲川向沈秀介紹男子,「秀秀,這位是我朋友,衛風,人稱玉面小郎君。」
衛風,他長了一雙狐狸眼,像一隻橘紅色的小狐狸。沈秀想,他不應該叫玉面小郎君,應該叫玉面小狐狸。
她作揖,「衛公子。」
「做甚麼這麼客氣。」衛風搖搖扇子,「你既是雲川的妹妹,那便也是我的妹妹。」
葉雲川給了他一掌,「你占誰便宜呢?她是我妹,不是你妹。」說著他讓沈秀他們坐下,讓人斟上好茶。
沈秀坐下,葉雲川問她和她爹娘,想吃些什麼點心。楊氏與沈有財說不用。沈秀葉指指桌面,「我吃點桌上的瓜子就行。」
語罷她拿起瓜子磕起來。
衛風搖著扇子,問:「妹妹,聽說你是錦州人,錦州可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我也不太了解,我從前沒怎麼出去玩過。你可以問問我爹。」
沈有財忙道:「錦州好玩的地方多,比如那千石樓……」
沈秀沒聽沈有財說話,她專注嗑瓜子,磕了小半會兒,葉雲川將剝好的瓜子推到她面前。
她哥,她師父,對她真好。竟還親手給她剝瓜子。她說了聲謝謝,轉而,注意力被左前方那一桌的人吸引過去。
左前方那一桌,坐著兩人,一男一女。男子冷麵,女子溫柔。
女子對店小二笑的時候,男子對她說了一句極其刻薄的話。
女子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住,笑容一寸一寸地收斂了去,「夫君……」
這是一對夫妻?丈夫竟然這樣刻薄地說自己妻子。沈秀啞然。
「那不是甄劍和楚柔麼,他們也在這裡喝茶?」見沈秀看著左前方那一桌,衛風看過去後,出聲道。
沈秀:「你認識他們?」
「認識。」見甄劍給楚柔甩臉子,楚柔還好聲好氣地給他剝荔枝,衛風道:「甄劍也不知哪裡修來的福分,能讓他娘子如此寵慣他。」
沈秀遲疑道:「他對他娘子的態度……好像有點,不太好,他不喜歡他娘子?」
「非也。」衛風唰地一下打開扇子,開始講那甄劍和楚柔這兩夫妻的事。
冷麵男子喚作甄劍,眉眼溫柔的女子喚作楚柔。
他們是。自小便兩情相悅,訂了婚。然五年前,兩人因矛盾大吵一架,楚柔覺得甄劍不會愛人,他總是說話刻薄,總是要她寵著他。
因此他們大吵一架,兩方各不讓步。便退了婚,斷了親事。
楚柔退,後悔了,想去挽回時,卻見甄劍身邊站著一直仰慕他的表妹。他告訴楚柔,他要娶他表妹。
後來,他真的娶了他表妹。他娶了表妹後,非常寵她。事事順她,事事應她。比愛楚柔還愛她。
楚柔傷心欲絕。自此離開了燕州。
離開燕州五年,這五年裡,她從別人那里得知,甄劍把表妹寵到了心尖上,兩人生了兩個孩子,恩愛無比,是別人眼裡最最恩愛的模範夫妻。
楚柔告訴自己要死心,可她死不了心,仍然愛著甄劍。即便過去五年,即便甄劍如此愛他表妹。這五年裡,她也想接觸其他男子,也想著嫁給其他人,但總是遇不到合適的,便一直沒有成婚。
半年前,表妹病逝。楚柔立刻趕回燕州。她想再為自己勇敢一次,便問甄劍,可想與她成親。
甄劍答應了。以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態。
兩人成婚後,他仍然很冷漠,素日裡對她挑剔刻薄,除了晚上在床上見面,白日裡幾乎不見面。他曾對表妹揮金如土,卻吝嗇於給楚柔買一根幾文錢的木簪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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