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扶光按著她的腿,眉目含笑,語調溫柔,「再敢跑,我現在就把你的腿砍下來吃了。」
語罷他俯身,柔潤的烏髮落在她大腿上,他張嘴咬下去,似是在懲罰她。
微微的刺痛從大腿上傳來,沈秀冷汗直冒。謝扶光知道她方才並不是想出去找吃的,而是想逃跑。
他並沒有用力咬,只在她腿上留下淺淺的牙印,用以懲罰警告,「還跑嗎?」
「不了不了!」她連連搖頭。
這一夜,沈秀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謝扶光將她的腿砍下來放在湯鍋里燉。燉好後,他笑吟吟吃著,那張漂亮到妖冶的臉上,帶著吃到美食的餮足。
邊吃,他邊對著她道:「果然美味。」
夢醒後,她側過脖頸,借著稀薄的晨光看熟睡中的謝扶光,又瞧了瞧旁側的長劍。
那一瞬間,她想拿起長劍,用力插.進謝扶光身體裡。
只不過她有自知之明,不敢妄動。她若真趁他熟睡時拿劍殺他,恐怕會偷雞不成蝕把米。若再惹怒他,沒準他現在就直接把她吃了。
吃過早食後,沈秀以為謝扶光會立即出發前往高昌,但他沒有。他讓她再休養一段時間。
先前的領路人來問謝扶光,「公子,還不走嗎?」
謝扶光:「不急。」
領路人撓撓頭,心裡疑惑,這謝公子到底還去不去高昌?
燕州一酒館包房裡,趙金金拿著酒壺,喝得爛醉。她搖搖空蕩蕩的酒壺子,口齒含糊道:「小二……小二?」
店小二忙進屋,「客官?」
「再上一壺酒。」
「客官,您這……」店小二欲言又止。這位姑娘都在他們店裡喝了好幾日酒了,每日醒了喝,喝了醒,也不知會不會喝死。
「快去,再上一壺酒。」趙金金大著舌頭道。
「行。」小二趕緊去拿酒。
新酒上桌,趙金金喝了一口後,模糊的視野里出現了一道人影。她一愣,「扶光?」
「扶光!」她衝過去抱他。然卻只抱住一團空氣。她滯在原地良久,哭出聲來。
她癱坐在地上,腦袋深埋下去,哽咽著流淚。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謝扶光並沒有愛上她。原來一切都是他假裝出來的。
他碰都不願碰她,並不是因為尊重她,愛重她,而是根本就不喜歡她。不喜歡她,又怎會想碰觸她?
謝扶光沒有心。他根本就沒有心。她第一次救他,他直接一劍刺死她。幸好有神醫路過,不然她早已命歸西天。
第二次救他,她不顧性命與狼殊死搏鬥,用自己的血保他的命。可他並未有半分感激,功力一恢復就要殺她。聽到她的夢話,他才住手,否則她早就死了。
後來,她用盡全力呵護他,溫暖他,他也未曾有半分感動。
作為一個人,他怎能無情到如此地步!
他沒有心!根本就沒有心!
一個根本就沒有心的人,怎會被人感動,怎會被人救贖,怎會愛上別人?
那些救贖病嬌瘋批的小說影視劇,都是騙人的。病嬌瘋批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被救贖。或者說,這種人,根本就不可能被救贖。
不要妄圖拯救一個沒有心的病嬌瘋批。趙金金的腦子里浮現出這句冷冰冰的話。
她以為自己是拯救謝扶光,溫暖謝扶光的一道光,卻沒想到,她哪裡是一道光,她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十足的笑話。
哭著哭著,她笑起來。
「砰!」門忽然從外面被打開。
葉雲川與衛風進了屋後,徑直來到趙金金面前。
看著醉醺醺的趙金金,葉雲川開門見山,直接問:「沈秀可在此處?」
趙金金仰首,「什麼?什麼沈秀?」說完她一頭栽倒,醉死過去。
葉雲川皺眉。他環顧四處,未發現謝扶光的身影。
沈秀無緣無故失蹤之後,葉雲川懷疑過曾擄走她的那兩位西域人,也懷疑過謝扶光。畢竟謝扶光前腳將沈秀錯認成仇人,後腳沈秀就失蹤了,是以,謝扶光此人有很大的嫌疑。
然而他們找了幾日都未曾發現謝扶光的蹤跡。直到今日,他才在這家酒館裡找到謝扶光的未婚妻趙金金。而謝扶光,並不在他的未婚妻身邊。
葉雲川扶起爛醉如泥的趙金金,對衛風道:「想辦法讓她快點醒酒。」
衛風嗯了一聲,下垂的狐狸眼裡凝重沉滯。他的面色十分憔悴。這幾日為了找沈秀,他與葉雲川一樣,幾乎未曾入眠,眼底的青黑都能滴出濃黑的墨汁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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