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寶珍不小心弄傷了七王子,他負氣離開後,寶珍沒去他宮裡看望他的傷勢如何。因他正在氣頭上,她怕他見了她更氣,故而,她想著等他氣消了些再去看望他。
「再等等罷。」
飯後,寶珍跟著教書先生學高昌語。教書先生觀察著寶珍在高昌文字上面標註的奇怪符號。
寶珍會在高昌字上面標註一些奇怪的符號,標註之後,她學得倒是很快,發音記得非常準確快速。他問過她,她標註的是什麼,她回:「拼音,標了這個會更容易記住發音。」
他問她從哪裡學來的這種奇怪的標註。
寶珍:「不記得了。」
這會兒,寶珍一邊用拼音標註,一邊用漢字標註,很快將今天學的高昌語記了個大半。
教書先生道:「您學得這樣快,悟性很高。」
「先生謬讚。」寶珍笑笑。她旁側,阿娜爾古麗道:「公主,您以前沒準是一位大家閨秀。」
「為何這麼說?」
「只有大家閨秀或者說是家境不錯的小姐,才有錢請老師教書識字呀。」
寶珍的大腦驅使她脫口而出:「我家好像沒什麼錢,沒錢單獨去請老師教我,我是去學校念書的。」
「學校?」
寶珍神色茫然了一下,「嗯……好像就是學堂,書院的意思。」
阿娜爾古麗驚訝,「殿下莫不是在說笑,學堂怎麼可能收女學生?女子是不能進學堂念書的。」
「可我好像……」寶珍遲疑起來,懷疑自己的潛意識出現錯亂。
「這是不可能的,女子不能進學堂念書,若想念書,那就得去請老師。漢人那邊不是跟我們高昌這裡一樣的嗎?」
寶珍沉默下來。女子不能進學堂念書,讓她不由生出一種不平。為何女子就不能進學堂念書?男子憑什麼就可以?這種不公平讓她眉頭越皺越緊,「憑什么女子不能進學堂念書。」
阿娜爾古麗瞠目,「咱們女子又不用科考做官,不用進學堂念書的。」
「女子也可以科考做官。」
這樣離經叛道的話,讓阿娜爾古麗很是駭然,「那怎麼能行,咱們女子是不能的。」
「為什麼不能?憑什麼不能?」
「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從來都是如此的。」阿娜爾古麗吞咽唾液。
「從來如此,便對麼?」
教書先生咳嗽一聲,「殿下,那個,我們繼續學吧。」
寶珍直視教書先生,「先生,你認為女子可以科考做官麼?」
當然不行。女流之輩,如何能科考做官。就女人那腦子,能做好官,治理好國家?這種事還得是男人來。
當然,教書先生不能在公主殿下面前這麼說,他只道:「當然可以,然科考做官累得很,操心得很,這是累活,這種累活還得是男子來做,可不能讓女子累著。」
「你說的好像不讓女子進學堂念書,不讓女主科考做官,是為了女子著想,是為了女子好一樣。」寶珍已經懶得同虛偽的教書先生說話了。
她抬起手,臂環上垂下來的的鈴鐺叮噹作響,「你回去吧,以後不用再來了。」
教書先生大驚,渾身直冒冷汗,「殿下!」
寶珍語氣冷下來,「我命令你,立刻離開這裡。」
教書先生離開後,阿娜爾古麗戰戰兢兢地低著脖子。她方才說的那些話,定是惹惱了公主,不知公主會如何處置她?她真是得意忘形了,仗著公主對她好,說話便沒了分寸。
既然公主覺得女子可以進學堂念書,可以科考做官,儘管自己不認同公主的話,也應該附和公主的!她懊悔地差點把舌頭咬出血來。
「古麗。」
「公主恕罪!」阿娜爾古麗噗通跪下來,「奴婢錯了!公主恕罪!」
「你沒有罪。」
「呃?」阿娜爾古麗愣愣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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