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
「那它怎麼辦?」
「已經給它處理好傷口。」
「可它現在還沒辦法行走,它現在還很危險。」
謝扶光默然幾息,「那就帶上它。」
「帶上它趕路?那怎麼能行,它的家在這里,它的母親也在這里,不能帶它走。」
「那你要如何?」
「要不在這等等,看它的母親能不能找到它。」
謝扶光沒再說什麼。沈秀見他妥協了,她松鬆氣,坐下來觀察熊貓幼崽。熊貓幼崽長得圓圓滾滾,身上的毛微微紅。想來它的媽媽很愛它,所以才會把它的毛舔到這麼紅。
它半耷拉著眼睛,瞧著委屈又可憐。沈秀忍不住想抱抱它。但她始終明白它是野獸,是野生動物,不能隨便冒犯,所以她沒敢怎麼碰它。
「謝扶光,你去找一些嫩竹子還有嫩竹筍給它吃。」
找來嫩竹子和竹筍後,沈秀把竹葉餵到熊貓幼崽嘴邊。大抵是餓得狠了,熊貓幼崽張口就把葉子咬進嘴裡,吃得很急。
「慢點吃。」沈秀邊餵著它,邊對謝扶光道,「它還小,可能有點咬不動竹筍,你把竹筍劈碎一點。」
謝扶光拿起竹筍,嗖嗖嗖揮動長劍,不消片刻,一堆稀碎的竹筍丁出現在地面上。
「好刀工,謝謝。」沈秀這會不吝於對他的誇獎。
聽到沈秀的誇讚,謝扶光唇角微揚,轉而繼續劈竹筍。
吃飽了飯,熊貓幼崽瞧著精神了許多,後肢也稍微能動了。沈秀欣慰,她沒忍住摸了一把它圓乎乎的大腦袋。
又要摸它時,她的手被謝扶光抓住。
謝扶光:「你答應過我,以後不許再這樣摸別人的頭,只許摸我。」
她有答應過他這事?轉瞬她便想起來了,她的確答應過他這話,只不過也是迫於他的淫威才答應的。她張口,欲冷諷回去,卻又倏地閉了嘴。
她可以冷諷他,把他惹毛了她現在也不怕,只是貓幼崽還在身邊呢,萬一她惹惱了他,他不僅要殺她,還要殺熊貓幼崽怎麼辦?
於是她忍氣吞聲,道:「我是答應過你不許摸別人的頭,但它不是人,是野獸。」她鑽了語言的漏洞。
「也不可以。」
她敷衍性地應了一聲,「知道了。」且先忍著,等離開了熊貓幼崽再說。
「你還未告訴我,它的同類怎麼救的你。」
提及此事,沈秀冷笑一聲,「它的同胞能救我,還多虧了你。」
「什麼意思。」
沈秀笑起來,「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我是被他們擄來的良家子!他們是一群山匪!多謝恩人救我!謝扶光,這話聽著耳熟嗎?」
謝扶光眸光微凝。良久,他似乎終於想起來什麼,「是你?」
「是我。那日你傷了我,正準備殺我的時候,突然地龍翻身,我被卷進河裡,大難不死飄到了岸上。我在岸上時,遇到了一頭野豬,幸而那時有一隻食鐵獸過來吃東西,那野豬怕食鐵獸,轉身就跑了,我也因食鐵獸撿了一命。」
「若不是你,食鐵獸又怎會成為我的恩人。」
謝扶光沉默下來。良久,他問:「當時受的傷很重?」
「當然,我養了半個多月才養好。」她說完,謝扶光忽然靠近,將他的劍放到她手裡,「你當時受了多重的傷,你現在可以讓我受同樣重的傷。」
「真的?」沈秀難以置信。
「當然。」
既如此,沈秀可不會客氣。她握著沉重的劍,剛要動作,便聽他道:「等等。」
「怎麼,你說話不算話?」
「不是。」謝扶光把劍收回去,「路上危險,趕完路再說。」
什麼趕完路再說,分明是他後悔不該許諾她這樣的大話。他又不是真的喜歡她,還真能讓她拿劍傷他?
沈秀在心裡冷哼,沒再搭理他。她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熊貓幼崽身上。
她在心裡默默地對幼崽道:「小胖噠,你若是想報答我對你的恩情,等你長大後若是再遇見謝扶光,你就一口咬死他,一巴掌拍死他。」
她心裡說的話,熊貓幼崽又聽不到,於是她張口就用法語,對著幼崽將心裡的話複述了一遍。
謝扶光:「你在說什麼?」
「隨便亂說。」
「你說的哪裡的方言?」
「不是,胡亂說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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