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有何吩咐?」
沈秀不言語。原本守衛還能保持鎮定,但一直被她盯著,他的心跳越跳越快,耳根也不受控制地染上紅暈,「夫人?」
掃了眼他泛紅的耳朵,沈秀問:「你叫什麼?」
「回夫人,屬下名喚江忠。」
「你身上的薰香我很不喜歡,換一個。」
江忠微怔,「是,夫人。」
她頷首,並未吩咐什麼,側身入殿。
夜裡,謝扶光沒來她這裡。應該是受了傷所以才沒來。難得能有一晚能自己一人睡,沈秀不禁放鬆下來。
她嘗試入睡,卻好半天都睡不著。心裡想了太多事,實在是無法入眠。天光大亮時,她抓抓頭髮,頹喪地埋進被子裡,不願起床。
不知多久過去,小桃在床邊道:「夫人,您該起了,主上讓您去他那裡用早食。」
「不去。」說完,沈秀眼珠一轉,又決定去。
她沒想到,一夜過去,謝扶光竟然恢復得這樣好。
昨日他面色還發白,今日面色就已經變得很紅潤。她瞧瞧他紅得微微妖冶的紅唇,心想她那一刀這麼重,他的身體可真好,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恢復得這麼快。
只不過奇怪的是,明明他氣色這樣好,瞧著已經恢復了許多,但其實他還不能下床。
她喝著粥,幾番打量謝扶光,又是擰眉又是抿嘴。
謝扶光彎起嫣紅的唇角,「有話要說?」
沈秀默然,之後道:「沒有。」
等沈秀吃完早食離去,謝扶光又差人取來鏡子。鏡子裡的自己擦過胭脂水粉,氣色極好。可沈秀依舊皺眉。
他沉著臉,取出床邊暗格里的胭脂,白皙如玉的指尖划過胭脂,在唇上一抹。
這一邊,侍從偷瞄到這一幕,惡寒地直齜牙。
老天爺,他的主上這是怎麼了,怎麼在臉上抹那些女人用的玩意兒!一開始,主上叫他去弄胭脂水粉,他還以為是主上要送給夫人來著。卻不曾想,主上是拿來自己用的!
主上何時有了這樣的癖好?侍從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室內薰香瀰漫,沈秀鋪陳紙張,研墨執筆。數著時間,過了一刻鐘,她步至門口,向江忠投以一瞥。
「小桃,去花園那邊走走吧。」沈秀拂袖,跨出門檻。經過江忠身邊時,她故意晃身,朝他摔去。
「夫人!」江忠眼疾手快扶住她。她也眼疾手快,把手裡藏著的紙團飛速塞進他手裡。
悄悄塞了紙團,她與他拉開距離,「多謝。」
江忠先是一滯,隨之不著痕跡地藏住紙團,「夫人小心著些。」
借了如廁的空隙,江忠打開沈秀偷塞給他的紙團。掃視完紙團上的內容,江忠表情凝固住。
原來夫人是被教主強擄來的?她並不願嫁給教主?
紙團上,夫人一字一句,將教主的卑劣無恥,與她的憤怒痛苦寫盡。她希望他能助他逃離此處,若他能助她,她必定重金謝之。若他願意幫她,就悄悄回她一個紙團。
如果不想幫她,就不用回她了,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當然他要是想向主上告發她,她也沒意見。
江忠猶如被點住穴道,不能動了。
夫人的遭遇,讓他心中燃燒起一把怒火。教主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夫人!
而紙面上的淚痕,更讓江忠怒火中燒。夫人必定痛苦不已!
他定視紙面上的淚痕,面前浮現出夫人流淚的模樣,只覺著心臟被刀颳了似的難受。
他要幫助夫人!這樣的念頭無法抑制的湧上心頭。
緊接著,他眉宇間的怒火卡頓住。幫助夫人,不就背叛主上了?他不能背叛主上!先不提他對主上的忠心,若他拋卻忠心,真背叛主上的話,他會死。
他怎能鋌而走險幫助夫人。
可他夫人那麼痛苦,他若不幫夫人,她……
江忠糾結起來。
彼時,沈秀蹲在花叢前,她欣賞著花,心思卻沒集中在花朵上。
她打算在江忠身上測試一下,她到底有沒有萬人迷光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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