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在她面龐上描摹,漆黑的雙眸幽深似海,猶如古老森林裡乏人問津的湖泊,「你不會恢復記憶,也不會離開我。」
「就算恢復記憶,我也不會放你走,死也不會。」他一字一頓,像是在下一個詛咒,幽暗的瞳孔里透著偏執的痴狂。
第128章
沈秀發現, 自從那日在觀天峰觀賞了日出後,謝扶光更加黏她了。時時刻刻要貼要抱,似是怕她跑了一樣, 他實在是有些過度黏人了。
這會子,她在房間裡疊衣裳。他要幫她疊衣服,她道:「你一隻手怎麼疊?一邊兒去, 別給我添亂。」
他便坐在旁邊看她疊衣裳。
如果不是抱著她會妨礙她疊衣服,他肯定會抱著她。
她疊衣裳, 他坐在旁邊看。她整理床鋪,他在旁邊看。她倒茶喝水, 他在旁邊看。好像他除了看她, 就沒有別的事要做了,看她就是他最重要的事。
到了午歇時間,謝扶光離開, 沈秀終於從他的密不透風的盯視里出獄。
午後,沈秀從房間裡出來, 謝扶光在堂屋裡翻閱食譜, 她也取出武功秘籍翻閱。
她才坐下, 他就立刻放下食譜,歪過來抱住她的腰, 腦袋貼在她腰上, 黏黏糊糊地蹭。
她直接把書放到他頭上,一隻手翻著書,一隻手輕輕撫摸他綢緞般的長捲髮。他的頭髮光滑柔軟, 觸感極好。她摸著摸著, 很是有些上癮。
兩刻鐘過去,沈秀拍拍謝扶光, 「你這樣一直抱著,不覺得累?」
「不累。」
沈秀覺得他累。尤其他一隻手還纏著布,這樣枕在她身上,又不方便又累。她推他,「起來。」
「你不願讓我抱你?」他哀哀悽然。仿佛,她不讓他抱,他就會碎掉,就會死掉一樣。
沈秀額角抽搐,「沒有,我只是怕你累。」
「我不累。」他的頭在她懷裡鑽了鑽,又安心躺下了。
她咂咂嘴,任由他了。
謝扶光躺在她懷裡,唇邊漾開淺淺的笑。他微微偏首,注意到她放在他發梢的食指指尖。他慢慢靠近,嘴唇輕觸在她食指上。
沈秀看武功秘籍看得入神,並未注意到此。
她沒反應。他便大膽起來。他舔了一下她的指腹。她仍舊未發現。
他舔著她的指腹,眸色灼熱。想將她的手指吞入腹中,與他融為一體。
殷紅唇瓣微張,他含住她的指腹。
「你做什麼!」這會子沈秀總算從書里拔出了注意力,她驚呼,「你咬我我手指幹什麼?」
謝扶光掀睫毛,猶如掀開了兩把精緻的扇子,他唇光水潤,「不是咬,是含,我不能含含?」
她在他身上,看到一種純潔,卻又下流的美麗。
她面紅耳赤,「你含我手指做什麼。」
「我喜歡,不可以麼?」他眉頭上揚,頗有些勾人的意味。
「……我回屋了。」她吞咽唾液,「你別跟過來。」
待沈秀離去,謝扶光輕觸自己的嘴唇。他捻起椅子上的一根髮絲。髮絲是沈秀方才掉下來的頭髮。
將髮絲纏繞到掌心,他低首,細細密密親吻。
沈秀關上房門,她靠在門板上,抬起被謝扶光含過的食指。整根食指都在發燙,有烈火在烹燒。
把手放進裝了涼水的盆里。冰冰涼涼的水,也無法抑制她食指上的燙意。
等她冷靜下來,她重新出屋,道:「你待在家裡,我去別處換些鴨蛋回來。」
他斷了骨,多吃些鴨蛋,傷好得快。
「秀秀,一起去。」不出意外,謝扶光要跟著她。他牽著她的手,牢牢與她十指相扣。
在村間小道上穿行時,路遇一位阿嬸。阿嬸的視線在他倆緊緊糾纏的雙手上掠過,笑眯眯道:「瞧你倆,這般恩愛,是不是要辦喜事了?」
「還早。」沈秀赧然,在外邊這般黏膩歪纏,到底是有些羞恥。她欲鬆開謝扶光,他卻纏得更緊。
她無奈。
謝扶光向阿嬸投以一瞥。阿嬸心領神會,知道謝扶光要她做什麼。她清清喉嚨,道:「哎喲,秀秀,這還早呢?你倆歲數也老大不小了,該成親了。這定親都定了多少年了,還不成親,這是要等到何時?」
沈秀:「原是打算等外面不打仗了,回村成婚的。」
「這仗還不知道打到何時才能完,我說你倆就別等了,黃花都得等蔫兒了。我與你們這般大的時候,孩子都幾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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