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他目含期許,「能不能別嫌棄?」
「我沒辦法啊。」她為難地低低腦袋,「那我問你,你會不會嫌棄已經破了身的女子?」
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不會嫌棄失了貞潔的女人。司馬朗就是清楚地知道這件事,所以將心比心,才更痛苦。
當然,他會嫌棄別的女子,並不會嫌棄沈秀。他有極清晰的認知,即便沈秀失了貞潔,他還是喜歡她,還是想娶她。他道:「但我不會嫌棄你。若你那樣了,我還是喜歡你,我還是會娶你。」
「你能接受得了,我接受不了。」
司馬朗仿若兵臨絕境,近乎哀求,「真的不能不嫌棄?」
沈秀搖頭,極堅決,「我就算嘴上說不嫌棄,心裡還是很膈應的。」
他後退兩步,被抽去魂魄般。旋即他疾步離去,似是羞愧於面對沈秀。
他如一陣狂風消失不見蹤影,沈秀摸摸鼻尖。
「殿下,殿下,您快快更衣,仔細著涼了!」侍從見司馬朗衝進屋子裡,一身濕水,連忙迎上去。
「滾!」
「殿下!」
「滾出去!」
「遵命,殿下。」
「慢著!」
侍從趕緊轉過身來,「殿下,您有何吩咐?」
「你破了身?」
「破、破身?」侍從錯愕,「您是說……開葷?」
「是!」
「咳!」侍從赧然,「奴才,奴才還未成親呢。還不曾破身。」
司馬朗一把拽住侍從的衣領,「為什麼!你為什麼沒破身!你個奴才,為什麼不破身!」
侍從茫然又恐懼,殿下這是怎的了,他怎麼覺得,殿下好像很恨他沒有破身。不是,他沒有破身,殿下何故如此之恨?這恨意是否是有些無的放矢了。
「殿下饒命!奴才不是故意不破身的!殿下饒命!」
「你為什麼……」司馬朗雙目猩紅,要掐死侍從。片刻後,他扔開侍從,「滾出去。」
侍從連爬帶滾,飛快消失。
屋子裡只剩下司馬朗一人。他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
若早知會遇見沈秀,他以前定會守好自己的身子。可是時光不能倒流,已經發生的事無法再改變。
他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自己,「叫你不好守身!叫你不好好守身!」
門外,侍從聽到屋內「啪啪啪」的聲音不斷響起,他撓撓頭。殿下怎麼瘋瘋癲癲的,莫不是瘋了?
要不要去請大夫?他遲疑著,趕緊令人去請了大夫來。
「殿下,奴才請了大夫來,您要不要————」
「滾!」
次日。早早醒來的沈秀趴在窗前,大腦放空,凝望天邊緩緩變幻的雲彩。注意到快日出,她從窗前翻出去,腳尖一點飛躍至屋頂。
雲蒸霞蔚里,天際冒出金邊。眺望遠方日出,沈秀搖搖頭,「扶光,這裡的日出,沒有桃花源的好看。」
話音落下,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什麼,沈秀眉心緊蹙。她知道,這是她的潛意識,她的身體的習慣所致。她還未習慣謝扶光的離開。
她肅色,跳下屋頂練功而去。
日頭漸高,沈秀仍在練功,背灼炎日不知倦。汗水滴答滴答流淌,模糊了視野時,她停下來。她正要用袖子擦汗,一塊綠色錦帕出現在面前。
魏朝清溫聲道:「用這個。」
「不用。」沈秀沒接帕子,直接用袖子抹,「夫子,你來有事?」
「來看看你。你身子都還未好全,別太累著自己。」
「已經好全了。」沈秀說著,用力拍拍胸脯,「沒事了,不用擔心。」
「方才見你飛檐走壁,你的功夫已經練得這樣厲害了。」
「也沒多厲害。」沈秀倒下兩杯茶,一杯遞給魏朝清。
魏朝清抿了下茶水,「日頭漸曬,別練了,歇下來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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