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快涼了的時候,謝扶光終於不甘不願放開沈秀。
梳頭髮時,沈秀問:「扶光,你剪剩下的喜綢呢?給我。」
「要做什麼?」
「綁頭髮。」
「不是有髮帶?為何……」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謝扶光止聲,紅唇翹起來。
廳堂前,沈秀拉著謝扶光敬茶,「爹,娘,我們起得太晚了。」
沈有財笑呵呵,「嗐,不晚,不晚,你們想睡到啥時候就睡到啥時候。」
楊氏瞅了瞅謝扶光的眼紗,又看了下沈秀的髮帶。她猶疑,這眼紗與髮帶,怎麼像是昨日他們拜堂時牽過的喜綢。
大抵就是那綢子。
怎麼把喜綢用來做眼紗和髮帶?
喜綢成對,用來彰顯恩愛?到底是新婚夫妻,楊氏失笑。
敬過茶,楊氏要與沈秀說些體己話,謝扶光便避開。
在外屋坐了片刻,謝扶光走出屋子,停在門外的圓臉護衛前。
圓臉護衛恭謹抱拳,「主上,您有何吩咐?」
謝扶光:「我的眼紗如何?」
圓臉護衛:「呃……好,很好。」
「這是我與秀秀拜堂時牽的喜綢。」謝扶光語氣愉悅,透著不容忽視的炫耀。
圓臉護衛撓撓頭。
這時,謝扶光走到另一個瘦臉護衛面前。
謝扶光:「我的眼紗如何?」
瘦臉護衛:「好看!」
謝扶光:「這是我與秀秀拜堂時牽的喜綢。
圓臉護衛看了謝扶光,又看了看瘦臉護衛,暗自嘖了一聲。
他家主上,恐怕炫耀的不是喜綢,炫耀的是他與沈姑娘拜堂成親了這件事。
主上這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樣子,怕是路過的一條狗,都要被他問一句他的眼紗如何。
第162章
雪濃雲淡日光淺, 飛花輕絮落枝頭,粉香梅圃洗凝脂,瑞雪如雲遮九霄。漫漫雪天, 整個燕州城都披上了雪白的衣袍。
雪晴時,沈秀站在梅樹下摘梅花,準備做些梅花餅吃。
捻著梅花, 她笑盈盈對謝扶光道:「多摘些,風乾了泡茶喝。」
謝扶光提著花籃, 笑著點頭。他披著紅色大氅,白色貂毛圍著脖子, 長生玉立於雪地里, 比這滿樹紅梅更獨艷清絕。
沈秀沒忍住,凝視他好半晌。
謝扶光耳朵微動,「怎麼不摘花了?」
她目含促狹, 用力搖搖梅樹。梅花哐哐掉,撒了謝扶光滿頭滿身。
「起風了?」謝扶光說完, 又只覺不對, 他恍然, 無奈笑了笑。
「哈哈。」沈秀捉弄完他,湊過去親他兩口, 拍掉他身上的梅花。
腳下白雪半尺厚, 沈秀踩了踩,「我們來堆雪人,堆過雪人嗎?」
「沒有。」
「我教你。」
捧著雪團巴團巴成球, 沈秀手把手教謝扶光堆雪人。
謝扶光蹲下來, 深紅斗篷覆蓋在雪地上。沈秀從他背後握住他的手,一點一點堆積雪人。
謝扶光靠著沈秀, 低眉笑開,笑如春夜裡的風,溫柔似水。
堆了兩個雪人,沈秀牽著謝扶光的手,放到第一個雪人上,「這個是你。」
接著又把他的手放到另一個雪人上,「這個是我。」
謝扶光撫摸雪人沈秀,他張雙臂,擁住雪人。
他抱了許久也不放開。
沈秀:「一直抱著做什麼,冷不冷?」
「想讓你化在我懷裡。」
那樣的話,作為雪人的她,就能與他融為一體。
明白了謝扶光的意思,沈秀道:「別抱了,太冷,別凍涼了。」
他搖頭,固執地抱著雪人。
她拉他,「抱它不如抱我。」
他還是不放手,執拗地要讓雪人融化在他懷裡。
沈秀扶額,「你會著涼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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