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霄:「……」
倆神經病。
談上這個話題,陳觀南顯然來了興致。
陳觀南:「欸對,你知道他們那個導員是誰嗎?」
符霄:「誰啊?」
陳觀南:「就是咱們原來總在食堂看見的那個長髮捲毛哥!」
「這是哪號人物?」彭聿風問。
「我們學校藝術學院的一個導員,那哥們頭髮賊拉長還燙著小卷。每天下午五六點鐘那哥們必在食堂,在每個窗口前慢慢悠悠溜達,關鍵他咯吱窩那總夾著塊畫板,就沒一天不夾的,反正我從來沒見過。我和阿霄那會兒晚上去吃飯總能碰見他。」陳觀南連說帶比劃,「我後來想過,可能他那個畫板發揮的作用就類似於我們家老爺子走哪帶哪的拐杖,沒那個就走不成路。」
彭聿風八卦上了:「他多大年紀?」
陳觀南:「不大,估計也就三十多歲。」
彭聿風:「真行啊你,三十多歲的人拿過來跟你爺爺作比較?」
「哎呦就那個意思。」陳觀南說,「阿霄你還記得嗎?」
符霄點點頭,「記著呢。」
哪能忘得了啊。
「那哥們個人特色太重。」
其實要是準確來說,他能記起來那位特色極強的導員,也不是完全憑記憶,這裡邊也有些池黎的功勞。
昨天晚上他跟朋友打聽池黎那會兒,也不可避免地提起了這位,畢竟那哥算得上是藝院的標誌性人物,任誰可能都會提上一嘴。他沒畢業之前還在食堂跟那哥聊過幾句,總之挺有藝術細胞一個人。
要是還沒畢業就好了,哪怕只剩一年。
可能有些事還來得及。
思緒走到這一步,符霄猛地回神,笑自己怎麼想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他比起常人,可能算是不念舊的那一類,不喜歡被回憶扯著頭皮走,畢竟大大方方地向前走遠比感觸過去來得容易。
可向前走也有向前走的難處,就比如現在。
符霄有些動搖要不要跟他們說一下關於池黎的事情,他覺得陳觀南遲早會知道,明天或是後天,甚至更早。
符霄猶豫,搭在膝蓋上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沒必要又很有必要。
就好像天氣預報明明說了有雨,你卻在臨出門前掙扎一刻要不要拿傘,萬一不下雨呢。
而一般這個時候,你媽就會從廚房裡放下揮舞的鏟子向門口的你大喊一聲:別忘了拿傘!
這兒異曲同工。
這時陳觀南拍了下符霄的膝蓋,語氣很是肯定:「你遇上什麼事了?」
不是吧。
要不要這麼有心靈感應。
符霄有點慌了,關鍵陳觀南這問題問的愣頭愣腦,就像只是在跟你確認而並非讓你回答。
他不喜歡這種提前被人掌控的感覺,說實話挺沒安全感的。社交總得需要一個度,而符霄的這個度還得比旁人要高出一點。
符霄哼笑一聲,下意識否定:「我能有什麼事啊!」
言罷,從陳觀南旁邊站起身來,走過去把窗戶推開了。
一瞬間,山間蟬鳴充斥了整間屋子。
彭聿風說開著空調呢你開什麼窗戶啊,符霄頭也不回看著窗外的綠,說你們剛才抽菸太嗆。陳觀南納悶,剛才好像沒抽菸。
到底是從小几乎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這樣欲蓋彌彰的舉動無疑證實了陳觀南的猜想。
符霄肯定有事。
「符霄!大大方方的。有事就說。別窩裡窩氣的,不像男人。」陳觀南朝窗邊的他嚷一句。
彭聿風的雷達雖然沒有陳觀南那麼敏感,但符霄今天的表現到底是有些不一樣。
彭聿風:「有事就說唄。」
台階都遞到腳底下了,要是再不伸腳就真有點不知好歹了。更何況這事符霄本來也沒想瞞。
他故作坦然,順手關了窗,喧囂戛然而止。
「池黎也在這。」
陳觀南聽見他說。
「池黎?」
「嗯,就是咱們學校貼吧里……」
「我艹!」險些驚掉下巴。
符霄的話被陳觀南一聲國粹硬生生打斷,彭聿風不明所以,「怎麼個事?誰?」
程野也被這邊吸引了注意,摘下一隻耳機。
八卦氣息絲絲可聞。
「她怎麼會在這兒?」陳觀南意外的不行。
「寫生。」
陳觀南拍腦門,忘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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