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霄見她眼神飄過來,一下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有點懵。
她巴掌大小臉,妝化的一絲不苟,棒球帽遮下陰影的眼睛被上挑的眼線帶出攻擊性,但那眼神偏又純的不行。一下子想到昨晚他剛碰上她,她也是這麼個眼神看他。
符霄感覺自己快要上道了。
迷惑性太強。
視線纏上分不開,直到面前手機響了一聲,符霄才回神。他堪堪坐起,掩飾地摸了下鼻尖。
「不用點了,夠吃了。」符霄說。
池黎嗯聲。
她把菜單還給服務員,又問她附近有沒有衛生間,想洗個手。服務員說有,直接帶她過去。
池黎被帶著走遠,桌上剩下無比相熟的幾個人,局面逐漸呈現起死回生的勢頭。
桌圈三人,符霄挨個落一眼。是真無奈。
陳觀南視線一直追著池黎,直到她被帶著拐進一個轉角,才終於輕呼出一口氣,說第一句話。
他說:「符霄,真不是我說你,就剛才你看人姑娘的眼神都快拉絲了,要不是我彈了你個信息,你眼珠子保准得黏人臉上。要不要這樣啊我的哥。」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還有剛才我就想問,你倆那帽子怎麼回事?不是說不熟?不熟戴帽子戴情侶款?」
「哥幾個跟了你一路,你知不知道你拉了人家姑娘幾回?又是抓人家手腕,又是拍人家肩膀的。你高中那會兒跟陳佳映都沒這樣過。」
「符霄,你是不是有點太上頭了?」
環環連珠炮。
旁邊彭聿風看他越說越上勁拍他一下,小聲讓他少說兩句。原因是怕他都說完了自己沒得說。
陳觀南白他一眼讓他滾一邊去。
彭聿風哪干,說你談都沒談過別在這一副過來者的樣子指點什麼,不可信。陳觀南又白他一眼,問他有句話叫「軍師不上戰場」聽過沒。
彭聿風輕嘖,閉嘴之前給他豎起個大拇哥。
諷刺意味的。
程野全程安靜,不問不評判,實打實一看客。彭聿風點他,讓他說兩句,程野也就順符霄一眼,說「阿霄他有他自己的考量」。
這話算是說到符霄點上了,他趕著嗯聲,又跟程野拳頭碰了下拳頭。
還是你懂我的意思。
符霄正了正身子,開始回應——
「帽子隨便拿的,沒想到會撞。」
「不熟真的不熟,昨天真第一次見。」
「……陳佳映都過去多久了,當時怎麼個情況你們也都知道,人別在這提。」
關於上頭不上頭這件事,他目前解釋不了。
「反正哥幾個就別惦記我的事了唄。」他無所謂地晃了晃腦袋,一副「哥們自己心裡有數,你們幾個就別瞎吃蘿蔔淡操心」的從容樣兒。
符霄說自己心裡有數,陳觀南敢說那簡直就是放屁。他真沒感覺出來他兄弟對這事有把握,就覺得今天這大半天蠻出彩的。從中午知道符霄和池黎碰上了開始。
陳觀南敢說,符霄就不是人姑娘的對手。倆人不是一個檔次的。認識一天就能把人迷得五迷三道,真真有兩把刷子。
這點毋庸置疑。
陳觀南佩服歸佩服,但對池黎確實提不起好感,畢竟好感這東西就是暫時直覺的事。
陳觀南
嘆口氣,最後囑咐:「你自己悠著點。」
後來池黎回來,再次陷入詭異的安靜。桌上一言不發,桌下的手機倒是劈里啪啦按的響亮。只有符霄懶倚在那,見她回來落她一眼,手機在桌角一聲接一聲地響。
池黎掃一眼,明白個大概,坐下的時候故意把椅子拉的響。
符霄也坐直身,不輕不重地咳嗽一聲。
就好像兩人在打什麼暗號。
彭聿風下意識從屏幕上抬頭,腦袋裡閃的是小群里陳觀南那句「光看面相我就知道她不好招惹」,接而對上符霄,被剜一眼。
彭聿風也是無語啊,怎麼一次兩次總是要遭受眼神攻擊。但他讀懂了符霄眼神里的意思,不知道怎麼懂的,就莫名其妙地懂了。
那意思是既然死皮賴臉非跟出來,能不能在飯桌上給人點尊重。
他那樣護的很,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感覺出來。
彭聿風咂舌,看完符霄又看池黎。誰讓他們坐的近,簡直不要太近,池黎往前挪椅子的時候兩人手臂都快要挨著到一起。
他現在也不相信他們倆就認識一天這個說法,小情侶的即視感太強。
視線轉了個圈,最後跟剛坐好的池黎尷尬又不尷尬地打了個照面。
池黎朝他一笑,眼睛彎了彎。
「……」
彭聿風一下就知道符霄突然上頭的原因了。這沒法不上頭,換成是他也好不了一點。
所以彭聿風這個天生話癆張口就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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