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二:「說好了讓我見那個女人。」
秦以川瞥他一眼,黑二被這一眼看得無端一愣,隨即秦以川已經轉過頭去。
李桃夭坐在一個小角落,她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女式的浴袍,露出精巧的鎖骨肩膀還有小腿和腳,無論從哪一部分看起來,說庸俗一點,她都屬於人間少見的絕色,周圍的男人視線幾乎都粘在她的身上。
鎮上的女人們冷眼將幾個目光實在過分明顯的男人瞪回去,將她讓進女人堆,把她遮擋起來。
她的白裙子髒了,在兩位熱心的阿姨替她洗了,就掛在不遠處,李桃夭想動用自己的能力讓裙子趕快乾燥起來,可又怕秦以川看見,只能這麼眼巴巴地看著。
然後就看見秦以川走過去,將掛起來的白裙子拿下來,這裡的燈都被打開,光線不暗,再加上他行事迅速,除了李桃夭和荀言,幾乎沒有人看見那道一閃而過的紅光。
秦以川只怕怎麼也想不到,有朝一日,黑玉書竟然已經淪落到了做烘乾機用的下場。
秦以川把裙子遞給李桃夭,李桃夭觸碰到乾燥如初的裙子,立刻高興起來。
秦以川:「先把衣服換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李桃夭看向他剛剛過來的方向。
隔著人群,另一端角落裡的黑二瞳孔稍微一縮,既緊張又拘謹地握緊了拳頭。
李桃夭的白裙子是殷紅羽選的,說是什麼鹽系文藝森女風,反正秦以川一個字也聽不懂,只要李桃夭喜歡就得了,隨便他東南西北風。
先前巷子裡光線暗,再加上混亂之際沒人有心思注意這些,現在安穩下來,換了衣服後的李桃夭更讓人挪不開眼。
意識就是規則,而規則,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完美。
秦以川看向黑二。
在居民好奇的目光中,往常幾萬年都不與人交往的黑二,竟然真的稍一遲疑,就走了過來。
幾個男人自以為是地恥笑起來。
只有李桃夭稍微歪了一下頭。
她畢竟和人類不一樣的,既不懂得怎麼掩藏自己的情緒,又同樣不明白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思。但當她遇到令人疑惑或者值得她好奇的人或者東西的時候,就會出現這種歪頭的動作。
黑二站在距離李桃夭兩步遠的地方,反覆將她從上到下地看了好幾遍,也流露出一種很奇怪的神情,有驚訝,有不可置信,隨後變成了懷疑,甚至染上一點失望。
秦以川對這種複雜的神情並不陌生。
這是一種很典型的認錯人的反應。
只不過秦以川不打算去問這裡面的細節,這些內容知道與否並不重要,他現在想知道的,是控制寄生魚的人的幕後主使的真正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