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棠:「你現在是越來越有當年山主的氣勢了,指揮我指揮得這麼理所應當。」
話雖這麼說,但洛棠並沒有閒著,操控著紙人呈三角形將他們包圍在中央,一路披荊斬棘,緩慢地向城主府的內院中走去。
死氣的味道越來越重,而死氣之中,又夾雜著一些不易察覺的腥風。
十二洲沒有分毫猶豫,氣勢如虹,直衝著正前方刺去,劍入骨肉的聲音響起來,卻沒有聽見任何的反應。
秦以川覺得有點奇怪,將十二洲召回,劍刃上的確沾著血,但那東西卻沒有任何動靜,難不成是在他們進來之前就已經死了?
如果真是這樣,是不是有可能,在他們進來之前,已經有人先行來過?
秦以川試探著往前踏出兩步。這裡的死氣太濃,照明設備已經幾乎失去效用,能見度連一米都不到。他們行走其中,第一次有了幾分自己是瞎子的錯覺。
腳下是上坡,有很細小的紋路,應當是用來防滑用的。前幾十步都是穩穩踩在地上,但第下一瞬間腳下突然一空,荀言一把拉住他的手,秦以川在閃身後退的同時,一直蟄伏的腥風從不見底的黑暗中破空而來,足以媲美小皮卡車頭的巨大的蛇頭,獠牙大展,湊得足夠近了,秦以川能看見它暗紅色的猙獰的咽喉。
蟒蛇拼盡全力去撕咬秦以川的腿,秦以川借著荀言手上的力道竭力擰身,獠牙擦著他的褲子咬了個空,昆吾刀和十二洲不給蟒蛇任何喘息的時機,在秦以川閃避的頃刻間就刺向了它的雙眼。
蟒蛇察覺到一刀一劍上猛烈的殺機,自知撲空便絲毫不肯戀戰,蛇頭一轉藏入身下,十二洲和昆吾刀落在蟒蛇的鱗片上,發出金屬碰撞的鏗鏘聲。
連昆吾刀都撕不破它的蛇皮。那剛剛那種劍入血肉的聲音,是刺中了哪裡?
蟒蛇一擊不中,便蟄伏起來,再無聲息。
秦以川神情凝重,借著荀言的力站穩,拿了一根冷焰火扔下去,蹲下身去看剛剛險些掉下去的地方。
他們站著的位置是一個高台,而腳下像是一個大坑,石壁上刻著花紋,很顯然是被刻意修建出來的,冷焰火落下去的地方有不少白骨,有人的也有野獸的,可能是個鬥獸場。但是這個坑沒有那麼深,剛剛那麼大一條蛇,在這個坑裡很難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