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齊人之福就在眼前,還這般糾結作甚?
這麼一想,他頓覺豁然開朗,管那蕭慕止如何出眾,趙書晴既已嫁入沈家,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
他舉杯高喊:「多謝諸位兄弟,今日這酒菜飯錢,本侯包了!」
「那咱們可就不客氣了!小二,再上兩斤牛肉!」
沈策州暢快大笑:「再加幾瓶好酒!」
又一輪酒過後,桌上忽有人冒出一句:「哎,諸位,仔細琢磨,這事有點不對勁兒。」
沈策州微醺著,沒反應過來:「啥不對勁兒?說誰呢?」
那人晃晃悠悠起身,走到沈策州身旁,勾著他肩膀,打著酒嗝說道:「兄弟,我就掏心窩子說一句,說錯了您別介意。」
沈策州酒意上頭,正喝得興起,大手一揮:「說!都是自家兄弟,有啥不能說的!」
那人壓低聲音:「你家那位趙氏,城府可不淺吶。偌大的京城,多少人一輩子都碰不上一面,她倒好,短短几日就撞上兩回蕭王爺,還正巧被您瞧見,您就不覺得蹊蹺?」
沈策州瞬間沉默,臉上笑意盡失。
那人趁熱打鐵:「侯爺您細想,她這般作為,是不是有意拿捏您,好改變您對她的態度?這女人,心思深得很吶。」
另一人也跟著附和:「恐怕是對這賜婚不滿,想讓您心裡虧欠她。」
沈策州悶頭灌下幾杯酒,暗自咬牙,哪是對賜婚不滿,分明是怨恨他用鐵卷丹書求來這聖旨,好個趙書晴,竟敢算計他!
開頭那人給沈策州倒酒,勸慰道:「侯爺,別太在意,京城那些名門閨秀,大多都藏著幾分心思,凌華霜就不一樣,向來行事磊落,心裡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直率得很。」
沈策州贊同地點點頭:「華霜確實如此。」
那人拍著沈策州胸膛:「侯爺可得好好珍惜,兄弟們都羨慕您吶!」
沈策州身形搖晃,得意一笑:「那是自然,我定會好好珍惜她。」
倘若沈策州清醒些,定能瞧出,這人正是愛慕凌華霜的鄭成禮。
五更天,雄雞報曉,凌華霜撐著傘踏入酒樓,徑直走到眾人面前,淡聲道:「人我帶走了。」
原來,沈策州一出侯府,就有人給凌華霜遞了信,這幫兄弟隨後也偷偷報信,凌華霜掐著時辰趕來。
兄弟們醉成一片,對著凌華霜擺擺手。凌華霜把沈策州扛上肩,嗔怪道:「一身酒味,喝這麼多。」
沈策州雖醉得厲害,意識卻還剩幾分,知道來接自己的是凌華霜,便蹭著她的脖頸,聞著那縷熟悉的氣息,心頭有些蕩漾:「華霜,你要相信我,我肯定會好好待你。嗝!你能活著回來,我太開心了!」
「好好好,我知道啦。」凌華霜本就中性的嗓音,此時刻意放柔,別有一番韻味。
沈策州走了沒幾步,耍賴不肯走了,拉著凌華霜站在雪中。
凌華霜見他眼眸中情慾暗涌,便明白他的心思,想著當下得穩住他,於是雙手捧起沈策州的臉,踮起腳尖,輕輕吻住他。
以往和趙書晴親吻,向來是沈策州主動,如今女子主動,這新奇的感覺讓他興奮不已。
沈策州正欲加深這個吻,卻被凌華霜輕輕推開,她埋進沈策州懷裡,嬌嗔道:「策州,這可是大街上,別鬧。」
向來英姿颯爽的凌華霜,露出這般小女兒姿態,沈策州心癢難耐。
街道盡頭,凌華霜不經意抬眸,瞥見馬車旁站著的趙書晴。
她神色冷淡,扭頭扶著沈策州,徑直朝著晉安侯府方向走去。
蘭兒氣得跺腳:「夫人,您怎麼不上前?」
趙書晴反問:「上前作甚?」
其實,趙書晴和凌華霜前後腳出的晉安侯府。
趙書晴是被沈老夫人半夜叫醒,讓去接人的。
她本不願去,可沈老夫人像是逮著機會拿捏她,派張嬤嬤在寢房門口一遍遍催促,硬是把她叫了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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