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行轉頭看向這位近來京中傳得沸沸揚揚的巾幗英雄,先是警惕地打量著她,旋即眼中閃過一絲挑剔,嘲諷一笑。
趙書晴側身看向凌華霜,心中五味雜陳,袖中的金瘡藥藥瓶仿佛有千斤重。她垂下眼眸,試圖掩蓋眼中的猜疑。
沈策州沒有得到凌華霜的回應,心裡愈發慌張,快步上前想要握住凌華霜的手,卻被她躲開了。
凌華霜冷笑幾聲,說道:「沒想到,我的存在妨礙到你和她的感情了?倒顯得我多餘了。」
沈策州急忙解釋:「並非如此,你在我心中一直占據著特殊的位置,我對天起誓,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時,身後傳來江夢行的笑聲:「凌小姐,侯爺對您可是一往情深,當初傳出您『死訊』的時候,我們侯爺哭得肝腸寸斷,痛不欲生!他和書晴成親,是迫不得已,您才是他的心頭摯愛。」
江夢行的話傳進沈策州耳中,怎麼聽都不是滋味。他回頭看向趙書晴,見她低著頭,神色難辨,心又隱隱作痛。可他又暗自欣喜,看來趙書晴心裡還是有他的,她以前的無所謂和反擊,大概都是在壓抑自己的感情。
沈策州想著,成親後得儘快和趙書晴有個孩子,好讓她安心,一想到這兒,心底便湧起一陣期待。只是自己那難言之隱,還得找個時機問問她。
沈策州正想著,凌華霜神色冷厲,嘴角微微抽搐,一字一頓、語氣森寒地說:「怎麼,她在這兒,你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了?」說完,轉身就走。
沈策州稍作猶豫,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後面傳來江夢行的嘲諷:「侯爺,快跑,可別把您的未婚妻弄丟咯!」
沈策州聞言,咬著牙一邊追,一邊吩咐道:「把世子爺請回去!」旋即對著凌華霜的背影喊道:「華霜,華霜,你且聽我說,並非是你所想的那樣……你莫要動怒!」
沈策州跑遠了,僕人戰戰兢兢地走上前去,對江夢行說道:「世子爺,請。」
江夢行根本沒看那僕人,反而轉身對著趙書晴低聲說道:「你看到了吧,沈策州這種男人有什麼可留戀的?他今天能拋下你,明天照樣能棄你不顧!我問過不少人,要是你想和他和離,我有辦法。」
不等趙書晴反應,一旁的僕人聽得心驚膽戰,雙腳打顫。這明王世子果然和外面傳言一樣驚世駭俗,居然在侯府公然教唆侯夫人和離,簡直不把侯爺與晉安侯府的顏面放在眼裡。
趙書晴當下沒有回答江夢行的話,她知道此時回應只會引起沈策州的警惕。她朝著書房外走去,岔開話題道:「你怎麼來了?」
江夢行跟著走了出去,他步子大,幾步就追上了趙書晴,隨後放慢腳步,湊上前說:「回去就聽說朱家全死了,還知道你和朱家有恩怨。沈策州向來道貌岸然,我怕他逼你做不喜歡的事。你脾氣好,又總顧全大局,我就擔心你委屈自己,所以放心不下,跟過來看看。」
趙書晴心中湧起一絲暖意。
江夢行又道:「是不是很感動?也只有我才會想到這些,那沈策州哪會考慮你的感受,他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你還是跟他和離,跟我在一起!」
趙書晴心想,與他在一起,也未必比和沈策州在一起好,單單是那明王行事作風,就夠麻煩的了。
趙書晴回頭看著他領口下的口脂,問道:「你昨夜去了春風樓?」那可是京城風花雪月的場所。
江夢行驚訝道:「你怎麼會知道?果然也只有你能猜中。」他毫不在意地擦了擦領口的口脂,又追問:「我方才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趙書晴停下腳步,面對著江夢行的嬉皮笑臉,說道:「和離一事你莫要再提。」免得引起沈策州的懷疑,「今日多謝你及時出現,時候不早了,你該回王府了。」「回王府」三個字咬得特別重,提醒他之前自己交代的事情,不要忘記。
江夢行根本無法拒絕趙書晴的任何要求,舉手投降說道:「好,好,我這就回去,你別生氣。」
江夢行這邊沒能說服趙書晴,沈策州那邊的情況則要好得多。原本凌華霜也就是做做樣子,沈策州再三保證,又是甜言蜜語,又是放低姿態。見他似要發怒,凌華霜便放柔姿態,不再追究。
凌華霜走過去扶著沈策州,臉上露出關切的神情,語氣溫和地說:「你這臉色實在太差了,趁著現在無事,早些休息休息。依我看,朱家那邊你不需要插手太多。」
沈策州精神一放鬆,疲憊感頓時涌了上來,擺擺手說:「這朱家簡直是個累贅。」突然腦中一閃,看著凌華霜關心的面容,他心想,既然趙書晴不願插手,便讓凌華霜試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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