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晴這才鬆了一口氣,找到大牛和蘭兒,再次啟程回家。
等到蕭慕止安排好一切事宜後,掀開營帳帘子,發現本該躺在床上的人不見了。
一問,才發現她離開了。
蕭慕止挑眉:「這麼著急的走?」他可是還沒有詢問那十萬兩銀子該如何歸還呢。
若是她能以身相許,倒也可以。
和石在一旁提醒道:「主子,您別忘了,他們好像還誤會您跟人家母親死有關係呢。」
蕭慕止原本勾起來的嘴角瞬間消失,瞪了和石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和石不敢再多話,連忙退了下去。
他剛走出去,就被自己兄弟攔了下來,和力。
和力問道:「那女子是何人?為何王爺對她如此特別?」
和石笑得可得意了,和力並未跟著蕭慕止一同前往京城,他挑眉:「想知道?自個問王爺去。」
和力一噎,走上前去勾著和石的肩膀:「兄弟說嘛,我待會請你喝酒。」
和石把和力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了下來:「別,你看上表小姐的丫鬟,我跟你說了,你一定會跟表小姐說。」
和力摸了一下鼻子,「說一下,我這不是害怕以後碰到那位姑娘,不知道情況,得罪她就不好了。」
和石看向他:「當真?」
和力用力點頭:「自然是當真!」
和石這才說道:「也沒什麼,這位姑娘欠了我們家王爺十萬兩銀子。還記得之前第一樓拿著一張欠條找上門來嗎?」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和石笑著離開了。
和力又覺得不對,追了上去:「你該不會是哄我玩。」
和石沒有說話,笑著大步朝前走。
另外一邊,趙書晴重新坐上驢車後剛回到家中,趙承弼就迎了上來:「怎麼這般晚才回來了?可有出事?」
趙承弼著急看向趙書晴。
趙書晴任由著趙承弼打量自己,笑道:「是發生一點意外,但是並不礙事。哥,今日你沒有上工?」
「跟掌柜告了假,你若是再不回來,我與爹爹就要去太守府尋你。」趙承弼看到妹妹安然回來,回屋稍作準備就去上工了。
趙承弼剛踏入茶樓,就聽到一名喜笑顏開的沖了進來:「蕭王爺打了勝戰!蕭王爺打了勝戰!」
眾人站了起來,瘋狂的鼓掌。
還有人大喝一聲好,昂頭把酒喝盡。
吝嗇的掌柜,喜笑顏開說道:「諸位,今日本掌柜出出血,給每人免費送上一碟糕點!」
茶樓里的眾人再次歡呼起來。
趙承弼站在店門口,聽著這樣的喜訊,看著每個人笑臉。
他恍惚間,好似回到戰場上,打完勝戰回來與自己的兄弟們靠在一起,喝酒吃肉。
他們趙家軍里,前年剛進了一個新兵,那新兵唱歌很好聽。每當大家想起家鄉出了名的山歌時,他總會被老兵要求高歌一曲。
趙承弼的心微微發酸,握了握拳頭,傷勢是好了,但是留下不少的暗傷,讓他無法全力使出武力來。
「小二,小二,快添茶!」客官在前方喚了好幾次,趙承弼都沒有聽見。
掌柜走到趙承弼面前,拍了拍他:「客人喚你呢。家中妹子可有回來?」
趙承弼這才回過神來,歉然道:「方才聽聞喜訊,一時間走神了,讓客官久等了。」提著茶壺走過去,給客人添茶倒水。
趙承弼添茶的時候,想起不久之前那方副將與太守的對話。
蕭慕止讓太守寫奏摺請求支援,想來戰況比人們想像還要嚴重。
這種勝利只是暫時性的。
若是蕭慕止放鬆警惕,只怕會給北蒙可乘之機。
趙承弼腦海中開始想著北地的地形,旋即他苦澀一笑。
他想這麼多作甚,他與新皇有不共戴天之仇,有生之年也不知能不能再次上戰場。
就在趙承弼胡思亂想的時候,茶樓外面傳來一陣吵雜聲。
趙承弼看了過去,是大牛和他一群狐朋狗友正在不遠處的食肆喝酒吃小菜。
掌柜走到趙承弼的身邊:「你上次還救了他,像他這種人,就不應該同情!」
掌柜對大牛深惡痛絕。
畢竟大牛要是嚴格算起來,是這個小縣城的流氓。
「他也並非沒有可取之處。」趙承弼為大牛說話。
掌柜不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趙承弼也沒有再去關注大牛了,繼續耳聽八方,儘快找出司徒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