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聯想到珍珠,姞莉忽然想通了這個聲音是誰,大概率是塞修肚子裡的卵。
他走前確實說過這個孩子是她的,姞莉自然是不信,因為她又沒跟塞修發生什麼。但現在發生的一切讓她逐漸意識到了他的話可能是真的。
姞莉這次做完夢半夜就醒來了,而她醒來時發現床側有一個人影。
就在她去摸枕頭下放著的剪刀的時候,人影打了個響指,姞莉床頭的蠟燭亮起,姞莉也看清楚了原來人影是希洛。
希洛似乎剛從正式場合趕來,他身上穿著一身深灰色的西裝,甚至還打著領帶。
姞莉縮在被子裡,防備地看著希洛:「你怎麼現在出現在我房間裡?」
希洛眉眼如畫,這次也反常得沒有譏諷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你大晚上送信找的我吧?」
姞莉確實睡得有些懵,她覺得自己可能有一半意識還在夢裡。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套個外套然後出來跟你談。」
她裡面雖然有穿衣服,但有些單薄,要她穿著睡衣跟希洛面對面談話,她覺得有些怪怪的。
希洛十分不在意:「你裡面不是穿衣服了嗎?」
姞莉臉一下子爆紅:「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偷偷掀我被子了?」
希洛站起身來,冷哼一聲,挑眉道:「掀你被子?這世界上恐怕隨便找一件事做都比這件有趣。」
雖然嘴上並不客氣,但希洛最終還是轉身出了門。
姞莉鬆了一口氣。
希洛站在門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事。
他竟然在被冤枉了情況下,還乖乖地聽姞莉話跑到她門口跟罰站一樣站在這裡。
事實上是,他確實沒有掀姞莉的被子。
他今天原本在參加一個老貴族舉辦的晚宴,這個老貴族不知道從哪搞來的一些畸形動物,做了一個畸形秀。
但是,這個展覽里有幾隻貨真價實的魔物,他今晚來這就是為了把真的魔物殺死。
老貴族家世沒落,牽扯的人很少,保衛也很鬆,他很快就處理好了,然後就收到了姞莉發出的簡訊。
怎麼說呢,他在處理完後原本打算像往常一樣回去洗個澡,然後再簡短地睡一覺。
但姞莉的簡訊改變了他的行程。
這種感覺很詭異。
打個比方,就像每次遇到一個岔路口,他總選擇走左邊,因為經過精密的計算,選擇左邊的路他不會浪費一點時間和腳力,可以最高效地到達目的地。
而他因為姞莉,最近有時候會選擇走右邊的路。
姞莉和他是徹頭徹尾相反的人,她總是發問,總是犯錯,總是低效率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