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只能用最簡樸的辦法,既然無法從地牢施救,那就只能去刑場劫人了。
她咬了咬牙,照著之前莫利亞斯說的路線狂奔。
她忽然開始感謝貴族的那些繁文縟節,如果他們要是追求效率效果,直接在地牢里當場行刑,她恐怕現在沒有任何可操作空間。
路途並不遙遠,她完全能夠趕得過去,但問題是,她該如何營救希婭。
她什麼都沒有。
權力地位,金錢武力,任何一個可以讓她快速達到目的的東西,她都沒有。
有些東西你只有到用時才會痛恨自己擁有的太少。
她看到一輛簡陋推車,這個時間,裡面押送的估計就是希婭。
押送者不多,只有兩個巡衛官。
姞莉看著巡衛官的樣子,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扎破自己的手指,在巡衛官一會的必經之路上畫上了一個咒語。
這個咒語正是她之前在巡衛官首領的罩袍上見到的花紋。
她隱隱約約有種預感,這個咒語可以幫到她。
貌似自從她進行時空穿梭後,她對咒語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熟悉感,就比如現在,潛意識在告訴她使用這個她從來都沒有用的咒語。
姞莉蹲在旁邊靜靜地等待他們經過。
然後在她殷切的目光里,巡衛官終於踩到了她用血繪製的咒語上。
然後,出人意料的一幕發生了,巡衛官的鎧甲產生劇烈的顫抖,他們像是意識到自己遭受到了襲擊,用長矛迅速毀掉了推車的輪子。
原本高大的巡衛官像是一瞬間被抽乾了血肉一般萎縮,沒用多長時間原地就只剩下兩副鎧甲。
姞莉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到底是什麼咒語?
她沉下心來去查看,兩副鎧甲下面乾乾淨淨,沒有任何血水,好像剛剛根本沒有人在裡面存在過。
就像他們本來是液體,被加熱後直接變成水蒸氣一般了無痕跡。
但現在不是探究巡衛官身體構造的時候,姞莉走向推車,看到了裡面的希婭。
她平躺在裡面,眼睛已經閉上,單薄的衣服上沾著血污。
姞莉很慌張,她伸出手指探了探希婭的鼻息,好在雖然微弱,但還有一些淺淺的呼吸。
姞莉連忙從自己的裙子上儘可能多地扯下來一些布料添置在希婭身上,現在這個天氣,希婭如果失溫只會讓她的情況更加惡化。
她也試著用了用出發時希洛教的治癒咒語,她能確定自己畫的絕對沒有問題,但仍然像之前的傳送咒語一樣使不出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